怎么今天穿白襯衣了啊。
陳子輕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柏為鶴真的沒穿深色的襯衣,改穿白的了,他吃飯的時候怎么沒注意到呢。
原主的情感殘留消失了嗎也不對啊,要是
消失了,那他現在在干什么
陳子輕無意識地用眼神催促柏為鶴,你才解了一顆扣子。
柏為鶴的眉骨隱約一抽,他又朝下解了一顆,就此止住,語氣平淡且落地有聲“我的婚姻不會牽扯到利益。”
陳子輕看他露出來的喉結那你將來的太太又幸運,又幸福。
柏為鶴慢聲“或許。”
陳子輕忽然望向大門,發現是關著的,他趕快撥開桌上的餐具,趴上去湊近柏為鶴,小聲說你去看看門是不是從外面鎖了
柏為鶴凝視他緋紅的臉頰。
陳子輕眼神不怎么清明,他緊張地說“電視里不都這樣的嗎,有壞人偷鎖門,再叫人過來抓奸。
抓奸
柏為鶴的嗓音里一掠而過笑意“你不是厲太太,我不是你情夫,何來的抓奸”陳子輕沒出聲,他發現柏為鶴的領帶上別著領帶夾,怎么好像是他去年抓過的那枚。“我喝醉了。”他一口咬定。
柏為鶴好整以暇你一滴沒喝。
陳子輕不解地喘著氣“那我怎么感覺頭暈暈的,心跳得也很快,肯定是你舅舅偷偷給我的碗里放了酒
他垂下眼睫發了會呆,揚起笑臉:“你吃菜啊,柏為鶴,我想看你吃菜,你是左撇子,我喜歡看你用左手拿筷子吃菜。”
柏為鶴的面上沒有波瀾:“為什么”
陳子輕自語:“為什么
“很熟悉。”
他是真的神志不清了,說話都有點含糊:“左撇子,熟悉,瘦金體,也熟悉,心里難受你太帥了我也煩,不想你這么帥,總感覺你會影響我干擾我我本來就不聰明
周遭溫度生硬地下跌了大截。
柏為鶴的背脊緩緩離開椅背,他前傾身體,抬手伸過去。
趴在桌上的人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整個人怔了怔,想要往后躲,下巴卻被扣住。
微涼的手鉗制他,不容他掙扎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