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他目送厲正拙抱著人進門,無聲地吐出那三個字,自己大概會這么說吧。
門被下人關上,阻擋了夏橋正的視線,他回到后座,靜默地坐著,吸食著離開的人殘留的味道。長袍里的那片粉白變成那雙眼后面的靈魂,幾十個日夜拉長至兩百個日夜,沒有停止的現象。下的蠱解不了了。
陳子輕被抱進宅子沒多久,他的意識就要起來了,卻又被安神催眠的熏香味給壓趴了回去。
厲正拙一路抱著他進房間,把他放在床上,咳嗽著吞下一粒藥物坐在床邊平復“fairy,你去外面住,怎么瘦了,是不是吃不好
熟睡的人給不了回應。
你總想出去,結果怎樣,出去了并不是花花世界任你飛,到處都是獵人的捕獸
夾。厲正拙幽幽道不怪你,怪你這張臉。
房里靜了片刻,響起極模糊的嘆息“是你母親的原因。”陳子輕人睡著,記憶自動補充。
厲正拙跟原主的母親是彼此的初戀,他念舊情,在初戀的兒子有難時出手相救。
原主被厲正拙放在國外一處莊園照顧,以他長得太醒目,不方便拋頭露面,以免被垡城一眾盯上為由阻止他外出。
實際是對初戀的控制欲,轉移到了她兒子身上。
原主就這么在厲正拙的身邊過了十幾年,物質富裕,不愁吃不愁穿,不用考慮生計,不用應付惡意嘲諷的視線和手段。
如果去年沒發生變故,他的生活會按部就班,直至給厲正拙陪葬。
去年厲正拙暴露了自己的狐貍尾巴,他監視原主的衣食住行,視頻很多,長年累月,想用他代替他的母親。
原主反擊途中用茶壺給了厲正拙一下,他以為人死了,不得不逃回國找新的避難所,也就是傅延生。
可惜目的沒達成,頭破血流的人也沒死。
厲正拙當時很快就醒了,他沒派人去追,甚至暗中幫助原主回到國內,接近傅延生因為他倒在血泊里的時候有了新的想法,更有意思的想法。
“那個傅延生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對自己放縱,卻給你畫地為牢,怎么隨著發展就變了道,你一次次背叛他,當著他的面和別人親親我我,他都不對你開槍,不下令讓手下人結果了你跟你的情夫。
要不是我讓人安排那一槍,還真不好辦。他愛上你了。
“這就沒意思了,不配待在這個局里了。”不過他可以當調味劑,所以你露面的次數一多,消息就會送到他手上。
厲正拙揭開床上人脖頸的創口貼,看那處割傷,看了會,皺皺眉,像藝術品出現瑕疵,整個人陰戾下去。
怎么這么不小心。
厲正拙出去拿藥箱回來,給他消毒處理傷口。
“到我那外甥了。”
“他在垡城期間只需對你有好感,并把你列為特殊就好,這樣等你來了譙城,他才會走出身份地位帶來的限制,護你一程。
34
我那外甥的閾值過高,能激起他興趣的可不容易。
你做到了。
“現在我們來說夏橋正。”
他和你的身份是對立的,你們之間隔著仇恨,可他成了你的狗。他服從我的計劃,為的是讓你脫離傅太太的位置。“電子圈的解鎖方法,是他自己尋到的,那可不容易到手。”
厲正拙說到這笑了笑,他笑什么,他笑的是,當初夏橋正在國外做買賣,被人追趕逃進莊園,fairy以掩護那青年離開為條件,成了對方的雇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