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弟弟怎么來譙城了啊。
陳子輕剛要撇開視線就想起來,他的眼睛顏色變了,頭發也變了,沒什么好慌的。哪知原主弟弟人已經從座位上離開了,正要往他這邊來。
陳子輕想走的時候,一個年輕的帥哥送了他一大捧玫瑰花,他稀里糊涂地抱在懷里,芳香撲鼻。人比花艷。
二樓的厲正拙輕笑fairy的反應慢成小烏龜,多討人喜歡。
他睨了眼倚著護欄吞云吐霧的高個青年“今天是fairy第一天上班,很有意義值得紀念,你準備什么浪漫的驚喜了嗎
夏橋正清冷道“三十三歲,務實了,玫瑰不如煎餃。”浪漫不分年齡。”厲正拙不置可否,“你看fairy,像第一次收到花。
陳子輕確實是第一次收到花,還是玫瑰,他瞧瞧這一大捧,知道是九百九十九朵,因為他情人節跑快遞在各個花店跑過不少趟,對花束的大小數量略懂。
餐廳里的嘈雜聲漸漸平息,顧客們都在看捧花的男人。
黑色綢緞襯衫像流動的墨水依附在他的身上,襯衣帶領子,折在后面的那部分遮住大半后頸,前面敞開些許,鎖骨若隱若現,往上是一截發著光的脖頸,幾縷烏發黏貼在上面。
裸露在外的皮膚是勻稱的雪白透亮,嘴唇嫣紅,墜了顆小唇珠。
襯衫下擺收進一把細柔的腰里,那腰顯得色情,手掌箍上去虎口剛好卡住,好掐又好摸,腿筆直。
一身衣著都不是國際上的大牌子,卻都映襯著他,給人的感覺很香,你想聞,他就給你聞,但不給親。
如果強行親,他會顫抖著手攏住領口偏開頭,眼皮微紅泛濕,求你不要那么做。你會心軟妥協,會越發想觸碰他,得到他,做他的狗。男人被如此多直白隱晦的視線粘著,沒窘迫也沒惱怒,氣質又脆又韌。
長睫下的眼瞳里嵌著夕陽,有火焰在燃燒,好像不分分秒秒地盯著,眨個眼再看去,火焰的形狀就變了,
再等等,就能親眼目睹夜幕降臨。太過特別的一雙眼睛,世間難尋,見一眼就終身難忘。
男人坐在鋼琴前的時候就已經驚艷全場,一曲下來何止收獲一個愛慕者。
果不其然,又有人上前搭訕示好,他們陸陸續
續過去,紳士或熱烈。
對自己的外貌和金錢才智有自信,才敢付出行動。大多都是別人追求愛情時的見證者,旁觀者。
“都是些低檔次的,沒一個在及格線上。”厲正拙失望地搖頭,fairy不高興了,煩了,該是你上場宣示主權的時候
尚未講完,護欄邊的青年已經闊步下了樓。
厲正拙摩挲著扳指看青年走近求偶現場,看掛在他風箏線上用作點綴的配飾,他笑著給外甥打電話。
“阿鶴,在忙中午來棲望樓吃飯那舅舅等你。
棲望樓
包間里彌漫著不知名的木香,冷氣打得足,陳子輕感覺毛孔上黏黏的,他出了汗干了,又開始出汗。
因為厲正拙發瘋了。
叫來了柏為鶴,還讓夏橋正在包間門口站著。
陳子輕兩只手在桌底下給柏為鶴發信息,問他怎么不說要來這里吃飯。一陣厚重沉暖的琴聲乍然響起。
陳子輕嚇一跳,他眼睜睜看著對面的柏為鶴拿出手機,兩眼呆滯一臉茫然。柏為鶴的手機來電都只是震動模式,怎么短信會有鈴聲啊這鈴聲的音量不小,余音在包間里游蕩。
柏為鶴打開短信。
厲正拙詫異道“阿鶴,你在和人發短信”
柏為鶴神色淡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