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及時撕票,蠱蟲就不會種到身體里了,一時大意,天翻地覆。
夏橋正將那只沾過滑嫩觸感的手抄進口袋,他直起腰背,欲要回到自己的崗位。厲正拙叫住他“小正,你先別走,給我外甥敬杯酒。”
夏橋正挺拔的身形一頓,他去拿杯子倒酒,倒滿了,端著走到柏為鶴旁邊“柏總,我敬你。”柏為鶴坐著沒動,酒杯也沒拿起來“上次在舅舅家喝多了,頭疼了幾天。”
“你就喝兩杯也算多”厲正拙笑容滿面地看了眼吃魚的人,“還有你,fairy,菜里放了點酒調味,你吃了菜也能醉得不省人事,你們啊。
陳子輕的臉都要埋到碗里去了,怎么戲還沒結束嗎
那頓晚飯,在場的幾人里面,只有夏橋正沒參與,他顯得格格不入。氣氛微妙。
“我干了,柏總隨意。”夏橋正十分爽利地一口喝掉滿杯的酒,溢到粗硬指骨上的酒液往地板上淌落。
柏為鶴抿了點酒。以他的身份,接一個保鏢的禮,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
這一舉動展現著他的平易近人,沒有階級之分。
厲正拙笑道“小正,我外甥的工作中心在國外,他今年難得在譙城待上一段時間,你要趁這個機會多像他學習。
夏橋正說“我哪里配跟柏總學習,柏總接觸的東西,我幾輩子都看不會。”
怎么會,你好歹是世界名校畢業生。
陳子輕震驚住了,一個綁匪都這么高學歷的嗎他聽著厲正拙透露的學校名字瞥夏橋正,覺得對方的背后“蹭”地冒出了知識的光環。
對面忽然響起聲音,陳子輕望去。
“那所學校我略有耳聞,師資不錯。”柏為鶴撫平袖口,“我有個下屬是那里的博士生。”
語氣像是在說杯子里的水,盤子里的食物,墻上的油畫,很平常,讓人挑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夏橋正周身浮起血氣。
小正,你跟我外甥的博士生下屬是校友啊。”厲正拙一副熱衷于為晚輩社交操心的架勢,阿鶴,那你可要做個中間人,把你的下屬介紹給小正認識,沒準能處成朋友。
柏為鶴舉止神態攏著松弛的魅力好。
“真嫩。”厲正拙吃了口蛋羹,眼睛盯著自己手中的風箏,話是對他的狗說的,小正,你就要見到你的校友了。
夏橋正的唇角泛冷多謝柏總。柏為鶴低頭吃著菜,沒有半分要理睬的跡象。
陳子輕瞄到夏橋正的臉色,他飛快道“可能是助聽器出問題了”
說著就走到坐辦公室玩金融搞股票,一對一根本干不贏的柏為鶴座位旁,湊近講了夏橋正的道謝,以及自己認為的助聽器有問題的事。
柏為鶴將長筷擱在精致的小筷架上面。陳子輕拼命對他使眼色“是吧,柏先生。”男人的呼吸里有魚的鮮味和腥味。
這兩種味道一攪合,剛好能封閉柏為鶴的食欲,他抬眸,深邃目光落在不斷散發出那股味道的半開唇間“那就是。”
陳子輕
這飯是真的非吃不可嗎可以走嗎
飯吃到一半,陳子輕溜去洗手間打游戲消磨時間,他才進去,就有一道人影沖到了他眼前。
少年剎住車,抱起胳膊擺出了小闊少范兒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我吧。
后半句在他
眼里,雄赳赳氣昂昂地說我專門蹲點的陳子輕心想,那你真是辛苦。
請問你是陳子輕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