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猶如被領導訓斥,他反射性地站直垂頭你告訴我的多了。
很多財團的幕后持有人身份都是加密的。
腦中回響起了這句,陳子輕攥緊發抖的手指,當時他懷疑柏為鶴在暗示,沒想到真是他想的那樣。
他頓時就被委屈混著氣憤吞噬了理智“我要找的人就是你母親集團的幕后持有人,這么重要的信息,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連“柏先生”都不捎上了,是真的難過了。柏為鶴面色如常,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毫不設防,完整地暴露出真實情緒的人。
“我跟你關系一般,你沒有必要跟我說。”陳子輕紅了眼,他默默地把戒指摘下來,放在柏為鶴的筆記本鍵盤上面。然后是手環。
使小性子了。
柏為鶴按著額角坐到沙發上面。陳子輕往外走。
背后倏然響起輕慢的聲音去哪里
陳子輕的腳步沒有停。
柏太太。
他頭皮一麻,不敢置信地回頭。
柏為鶴深坐在沙發里,他的左腿疊著右腿,锃亮的皮鞋映
著天花板雕刻的圣經故事一角,整個人既慵懶又危險。
大半夜,你要去哪里
陳子輕用不知道什么時候泛紅潮濕的雙眼瞪過去,透透氣啊,不然還能干什么,我又不能指著你罵,我哪敢,我還要抱你的粗大腿。
“我最近才知道方遠安是華飏的幕后持有人,我在找他的所在地。”
柏為鶴拿過鍵盤上的戒指把玩,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講著暖昧多情的話語“我不找到,你問我,我怎么給你答案
陳子輕睫毛撲閃著落下扇影“你母親不知道啊”
他問完閉上了嘴巴,那應該是不知道的,不能直接接觸。
方遠安那個老不死的怪物,多有錢,多神秘啊。大屏幕上的拍賣還在繼續,主持人拿出的是一串叮當響的腳鏈。
陳子輕走神的功夫,沒注意到柏為鶴用比慈善晚會上那鈴鐺還要高的價位拍下了腳鏈。他理了理有點亂的頭發實驗基地是你舅舅在負責
柏為鶴沒否認。
陳子輕怪異地想,厲正拙也不能接觸到方遠安不會吧
“整個實驗室都在為方遠安一個人服務。”陳子輕撇了撇嘴角,了然地說,“研究長生不老的吧。
“不是。”
柏為鶴用事不關己的冷漠語氣,透露驚世駭俗的信息研究死亡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