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光是腦補那個畫面都覺得窒息,他急得拉住柏為鶴的袖子“你為什么要自己出面,這種事完全可以叫人替你
柏為鶴往唇邊送煙的動作頓了頓替不替的,他都知道是我,何必遮遮掩掩。陳子輕無力反駁。
靜了會,他心煩氣躁地說厲正拙精神有問題。連“你舅舅”都不用了,直呼其名,沒有十多年照看養護的感情,像陌生人對著陌生人。
柏為鶴掐了煙,似乎是不需要尼古丁的作用了。他比身邊人小,卻如長輩一般,拍拍拉著他袖子的手。
你的事,我為你做的事,他什么都清楚,但他不會在意。
陳子輕回去一試探,發覺厲正拙竟然真的沒有發瘋,他就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知子莫若父,知舅莫若甥
宅子成了廢墟,要重新修建,厲正拙親自設計,他在紙上寫數據畫圖fairy,到方老爺子家做客的感覺怎么樣
陳子輕有點心梗。
厲正拙的筆尖似風掃過紙張“不打招呼就去不禮貌,下次叔叔替你道個歉。”陳子輕瞳孔微縮,厲正拙是不是知道鬼都殺不死方遠安為什么知道,試驗過。怎么試,招魂捉厲鬼試的。
可厲正拙無所謂,上司是個老怪物影響不到他。陳子輕打量厲正拙的皮膚跟體態,他就是用方遠安的血液或者什么遲緩衰老的吧
沒準他是個本該要死的人,靠方遠安活下來了,整天病怏怏的已經是從閻王爺手上搶奪回來的命。
要真是這樣,那厲正拙也會被反噬的。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多行不義必自斃,所有都有因果。
fairy啊,叔叔要給你挑新保鏢的事你沒忘吧。厲正拙忽而笑起來,這個時候你的新保鏢差不多到公寓了,去吧,去看看滿不滿意。
陳子輕回了公寓,他在樓底下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費萊爾”費萊爾在給一群小朋友發糖果,聞言揚了下手
34嗨。陳子輕快步過去,小朋友們拿著糖果一哄而散,有一個揪著費萊爾的衣擺,看陳子輕看傻了。
可不能多看,毒性大著呢。費萊爾捂住小朋友的眼睛,把人轉過去,往旁邊推了推,徑自迎上美人。
發黑,膚雪白,眼金中帶紅,多妖冶。
陳子輕被費萊爾的眼神弄得有些不適,他停下來“你是厲正拙的人”
費萊爾的笑容陽光明媚“這個問題沒有意義。”他將剩下的糖果遞過去,嫂子。陳子輕一顆糖果都沒要別這么叫我了。
費萊爾聳聳肩,他隨手就把糖果扔向一個貪婪不肯走的小朋友,留下一顆剝了吃掉,雙手放在腦后,懶洋洋地跟著美人走進樓道。
陳子輕打開公寓的門進去,一切都是他離開時的模樣,說明夏橋正沒回來過。他帶費萊爾去次臥之前夏橋正住過,東西你自己看,不要的就扔掉買新的。
費萊爾抬起一條腿踩在門框上,攔下他夏橋正都做什么陳子輕說“都做。”文字的博大精深顯露出來了。
費萊爾摸著下巴思索都做是怎么個都做法陳子輕
他推門框上的腿“讓開。”費萊爾就這么接起響個不停的電話honey。
這個單詞陳子輕聽得懂,看來費萊爾被傅延生的人追擊期間談了個外國佬。傅延生要是知道了,不得氣死,這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費萊爾跟人打著電話濃情蜜意都能留意陳子輕的表情,他掛掉后說“傅哥挖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來。
陳子輕說“都決裂了,怎么還是傅哥”
費萊爾攤手他沒成年的時候,我就跟著他做事了,時間太長,習慣了。
陳子輕打攔路的腿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為照片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