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老師擺擺手,再不走就真的憋不住了,這柏太太打著燈籠都難找,柏總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啊,整個就是一吉祥物,看到就有好心情。
陳子輕送走數學老師,他把剩下的西瓜全吃了,沒一會就去衛生間放水。家里就陳子輕自己,他站在馬桶前抖的時候,后背沒來由地一涼。
宿主的雷達加上直覺讓陳子輕猛地轉身,他瞪著衛生間的門,緊繃著身子蹲下來。門縫里有片陰影。
這說明,現在門外站著一個人。不是柏為鶴。
陳子輕快速掏出兜里的手機,門外突然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微玉。竟然是傅延生,他怎么進來的
陳子輕的心里瞬間就萌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給柏為鶴打電話,那頭告訴他不在服務區。怎么會不在服務區,柏為鶴人在哪啊陳子輕重撥了幾次都是這個結果,他趕緊打給費萊爾,還是不在服務區。
當他聯系厲正拙,也是相同的提示以后,他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嘭
r衛生間的門被一腳踹開,陳子輕在電光石火之間將手機丟進了柜子里面。門砸在墻上震了震,傅延生站在門口尿撒完了,不洗手陳子輕警惕地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當然是來見你的。傅延生雙手抄在西褲口袋,頗有幾分風流不羈,驚喜嗎我的前妻。陳子輕還沒說話,就聽傅延生命令“手還不洗,是要剁掉”
現在哪有心思洗手。
陳子輕怕在這時惹到傅延生,他胡亂在水龍頭底下把手打濕,猝不及防地聽見傅延生嘶吼“把戒指給我取下來取下來
瘋了。
傅延生受了什么沖擊,跑到柏為鶴家來發瘋。陳子輕把戒指轉出來,放在臺子上這樣可以了嗎
傅延生嘲諷“你不是很喜歡柏為鶴嗎,我讓你取戒指你就取,你對他的喜歡也就這樣啊,微玉。
陳子輕不想說話。
你那鬼樣,我不照做,手就要被你切掉,我能怎么辦。“滾出來。”傅延生寒聲。
陳子輕抿著嘴走出了衛生間,傅延生叫他去客廳,自己在他后面走,姿態看似恢復如常。“你母親一脈有隱性家族遺傳疾病。”
什么
陳子輕地注意力被扯拽過去,傅延生怎么知道的他回頭。傅延生興味地“嘖”了一聲“遺物在你男人手上,看來他沒給你看啊。”
陳子輕摳手指,是沒有,柏為鶴沒透露。
“因為你男人不敢冒險,他怕你知道自己的眼睛顏色變化是一種遺傳病,從此一蹶不起。”傅延生說,你沒幾年活頭了,微玉。
陳子輕沒多大感觸,他去醫院檢查卻查不出原因的時候心里就有預料了,只是他以為起碼能有個十年。
“你男人想盡快找出救你的方法,那叫一個搜羅。”傅延生冷嗤,還真讓他找到了生機。
陳子輕站著不動。
“走啊”傅延生又瘋了起來,眼神駭人。
陳子輕只好轉過去,繼續走,背后是愉悅到毛骨悚然的笑聲。
“你母親那族
還有血脈存活在世上,并且是曾經的族長后代,隱姓埋名活得好好的,這是重大發現,你男人親自找了過去。他在那里見到了你老靠山,也就是他舅舅。
“舅甥發生沖突,外甥把舅舅殺了,離開的路上遭遇泥石流,被埋了。”陳子輕的腳抬不起來了,像被灌了鉛。
傅延生從后面走到前面“去年山體爆炸是他舅舅的杰作,為的是打時間差拖住他,在他醒來前把你帶回譙城,當初沒把他埋成一具尸體,今年可就沒那么走運了,他被挖出來時,一根鐵棍從他胸口穿了個透。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