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看腕表“現在”
“就現在。”陳子輕非常堅決。
周秘書卻不同意“我在等信號,等到了才能帶你去。”
陳子輕立即就問“哪種信號”
周秘書去洗手“儀式結束的信號。”陳子輕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不是咨詢嗎
周秘書訕訕“別問了,再問我飯碗就不保了,下屬有下屬的為難,還挺體諒點。”陳子輕只好作罷。
差不多到零點的時候,安保送來修好的手機,陳子輕撥打那串陌生號碼,關機了。他在客廳看電影,心思亂飛。
凌晨三點多,周秘書說可以出發了。陳子輕坐久了,起來的速度太猛,他兩眼一抹黑,緩了緩才去穿鞋。
風勢有所收斂,雨勢依舊猖狂,陳子輕跟著周秘書冒雨跑長途,第二天下午風塵仆仆地抵達懸崖峭壁上的衾族。
泥巴路難走,周秘書比陳子輕小,卻像個家長,全程用一根樹棍牽著他,生怕他摔了,老板看到要心疼。
族里門戶不多,大部分都關著門,個別探出頭張望,身上都穿著民族特點鮮明的服飾。
陳子輕被周秘書帶去一戶人家,石墻后面別有洞天,他在隱秘的石室里見到了柏為鶴,也見到了費萊爾,兩人都躺在床上。
“睡著了”陳子輕不敢往壞的方向想。
周秘書去拍拍費萊爾的臉,沒反應。
領他們進來的老者說儀式失敗了,主體跟守式人情況不明,他事先告知過可能存在的危險,所以他不承擔后果。
周秘書的眉間擰出“川”字怎么會失敗
顯然沒料到會是這個結果,他以為成功了,這會兒他的表情凝重了起來。
“儀式剛開始的時候,那位主體突然睜開了眼睛。”老者指著他的老板,想必是感應到了什么東西,掙脫陣法出去打了個電話,雖然很快就回來了,但到底是中斷了一次,失敗的原因可能就在那上面。
末了又驚奇地自語“按理說該失去意識了,竟然還能爬起來打電話。”周秘書看一眼垂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老板娘。
老者深感遺憾“昨晚亥時是近幾年最好的時辰,秘術最可能成功。”一直沒出聲的陳子輕刷地抬頭什么秘術老者用敬畏的語氣說“生命共享術。”
陳子輕頭昏腦脹,聲音繃到了極致“生命共享是什么意思”
老者忽然出去了一趟,他回來時皺巴巴的手里多了一張紙“你看這上面是不是你的生辰八字
陳子輕不知道原主的生辰八字,但他猜是。
“對,是我的。”陳子輕摸了摸柏為鶴的面龐,“這是我愛人。”
老者恍然:“他要分一半壽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