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被敲,他痛得捂住,刑剪喝斥“你在義莊長大,成千上萬只燕子嘴里吐的吉祥話都不能消除你身上的尸氣跟陰煞
陳子輕語塞,義莊住久了,尸氣都滲到皮肉里面了。他跟著刑剪進制作棺材的屋子,再為燕子爭取一次。
刑剪嫌煩,讓他想抱就去抱。
我夠不到。
喊你二師兄,你踩他背上。
“那就找你大師姐”
大師姐也沒見著人。
師徒二人你瞪我,我瞪你,做師傅的一腳踹開打磨好的紅木板“他倆帶客人去墓地了。”
陳子輕掉頭去最大的屋子瞧瞧,里面的棺材空了兩副,看來是有兩個家屬來抬棺送葬了。他回到刑剪在的那屋師傅,你去幫我把燕子拿下來吧。
不拿。
陳子輕的視線從幾個不認識的制棺工具上經過師傅啊刑剪兇狠道“再嚎就把你嘴縫上。
不多時,師傅被小徒弟嚎去了破屋。小徒弟手指著屋檐一處“師傅你看,燕子在那。”“你師傅我不想看。”刑剪只手扣住小徒弟的褲腰,輕松就將他撈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肩頭。
陳子輕嚇一跳,他趕緊去捉燕子。
活的,師傅,燕子是活的。”陳子輕捧著燕子,“我送到秀才那兒,他一個人很悶,有只燕子陪他肯定不是壞事,當然還得要燕子愿意在他門頭打窩。
刑剪捉住小徒弟的雙腿,把他往地上一放“你怕秀才悶,怎么不干脆去陪。”“我去跟秀才睡,晦氣啊。”陳子輕說。
刑剪打算回去做棺,背后響起小徒弟的聲音師傅,我昨晚和你說我好多事都記不清了。我的記憶是零碎的。
陳子輕沒有演戲的天賦和精神,要是一會記得演一會忘了演,一會演得很垃圾一會演得很好,人格分裂似的,那不如不演,一進任務就找個理由讓原主周圍人知道他改變了,不管那些人接不接受信不信,反正就是變了性子。前提是不強制性的要他維持人設。
“我也意識到從前的斤斤計較實在不該,也累得慌。”陳子輕繞到刑剪前面,捧燕子的動作像拿防身大炮,他忐忑地說,師傅,我從今天開始改過自新,大師姐跟二師兄會不會給我機會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陳子輕在心里嘆氣,這守財奴到底要怎么對付,感覺從里到外都是銅墻鐵壁,沒有死穴的樣子。你的師傅最煩人哭。
他馬上就把嘴一扁,喉嚨里硬生生地憋出抽噎聲。
刑剪
人已經走出了破屋,小徒弟還在抽抽嗒嗒,他氣怒地轉頭,繃著臉的樣子堪比兇神。哭哭哭,就知道哭,給老子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