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驚魂未定,張家的鬼竟然能帶得出來,偷偷摸摸附在他身上,要是翠兒沒把門客拖來義莊,那她肯定涼了。
大師姐,翠兒應該是嚇暈了,先把她背進屋里吧。陳子輕喊莫名發愣的管瓊。
好。
陳子輕欲要背翠兒,管瓊把他拉開,自己一手撈起翠兒的腿,一手在她腰上,輕松地來了個公主抱。
管瓊把翠兒抱進屋放到床上,她坐在床邊,從袖中取出了幾根銀針。“大師姐,你這是”陳子輕不懂。
她是陰氣入體了,師傅教過我一套針法,可以驅除一個人體內的陰氣。
管瓊一邊解釋,一邊就將一根銀針小心地插進了翠兒的一處穴位,用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她才擦了擦汗,淡淡道好了,休息一晚,翠兒就可以醒來了。
陳子輕在一邊都快看呆了,他沒想到大師姐還有扎針的技術。管瓊帶他去靈堂,重新把門客綁起來。
陳子輕想著她的針法,剛要開口贊美幾句,冷不丁地聽見背后傳來“吧唧吧唧”的詭異聲響,就像是人在吃東西時砸吧嘴。
陳子輕迅速轉頭,然后就被嚇傻了。
“大師大師姐,那那是什么鬼東西啊”怎么還有一只,臥槽,門客搞什么東西,一個人
帶了兩只鬼出來
才綁好的門客這會兒蹲在供桌上,抓著一根點燃的蠟燭,津津有味地大口啃咬著,蠟燭油和著口水,啪嗒啪嗒地滴在桌子上。
鬼鬼奎也不知是剛剛針灸太累,還是因為什么,管瓊額頭的汗珠更多了。
陳子輕一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什么是鬼奎
“惡鬼中
的頂級惡鬼,連師傅見了都要頭疼的恐怖東西。”管瓊深呼吸,唇色比平時更淡了些,鬼奎有個特點,喜歡吞噬祭奠用的蠟燭。我屋里點的,正是之前祭奠剩下的蠟燭。
什么連師傅都會要頭疼的東西陳子輕難以置信。
陳子輕和管瓊就這樣看著鬼奎大口大口地啃咬蠟燭,一動都不敢動,很快陳子輕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桌上的蠟燭就要被他吃完了。
趁趁他還沒發覺,我們走。
管瓊同樣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她拉著陳子輕一起貼著墻壁,緩緩地向著屋門移去。
“啪嗒”供桌上的一只燭臺忽然墜地,鬼奎抬頭,對著兩人發出了尖銳的嘶叫,陳子輕在瞬間沖到臨界點的求生欲之下捂住耳朵,感到一陣頭痛欲裂。
而一旁的管瓊臉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絲,竟是連捂耳朵都忘了。
大師姐陳子輕推了推呆滯的管瓊。
管瓊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掩飾心里的慌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沉靜“我們恐怕沒法偷摸走掉了。
她看向那她當主心骨完全依賴她的小師弟,眼神一厲一會打起來,你就趕緊跑。
陳子輕張了張嘴,果斷拒絕“我不走。”
住口我我我是大師姐,聽我的”管瓊聲線緊繃微顫,她轉瞬便堅定道,“我是大師姐,你必須聽我的。
大師姐
一聲恐怖的怪叫傳來,鬼奎一腳踩碎了供桌,向著兩人飛撲過來。走管瓊向外一推陳子輕,隨手就甩出了一張紙符。嘭
紙符一碰到鬼奎的身體,僅僅只是亮了一下,便燒作了飛灰,絲毫不起作用。
又是一把紙符丟出,然后管瓊就頭也不回地翻滾向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