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
陳子輕的腦中自動勾勒出了一塊夾心餅干,他不扒拉邢剪的手了。夾心餅干他吃是肯定沒吃過的,但他見過,不新鮮。
不過,三只加一起都比不上邢剪那這里就不是姜明禮的鳥舍,他的世界沒有豆芽1。陳子輕側耳聽,屋里怎么一點響動都沒,全員啞巴嗎
邢剪感受小徒弟的眼珠在轉,不知要打什么主意,他一刻不敢大意走了。陳子輕站在原地你捂著我的眼睛,我怎么走邢剪下意識當他不肯走,黑著臉壓低嗓音“走路用眼睛”
“我不用看路啊”小徒弟在他掌心睜開眼睛,睫毛不停撲扇,扇得他脊背發酥,想把人撈去哪兒收拾一頓,但出門前才收拾過。
邢剪頭一回恨自己耳力太敏感,屋內的噗哧咕嘰就在他耳邊,他扯掉面巾,粗魯地咬了兩下小徒弟微撅的嘴唇,把人抱離窗外,帶去一處可藏身的樹后,抱著咬了一會。
陳子輕覺察到了邢剪的兇猛反應,他一邊被吃舌根,一邊在心里搖頭,邢剪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遮都遮不住,不像他見多識廣。
只要不是鬼在做操,多少個一隊他都見怪不怪。
陳子輕拉扯邢剪的頭發,邢剪稍稍拿回點定力,在他臉頰跟脖頸之間來回蹭,胡渣把他那兩處皮膚刺扎出了一片紅色,他倒不是有多疼,主要是癢,受不了地向后仰頭。
突有腳步聲往這邊來,邢剪眉頭一聳,他在小徒弟的脖子里歪過腦袋,如野獸的眼撩起來些欲望在那一瞬間退潮,露出被潮水淹沒過的,濕淋淋的理性。
陳子輕意識到不對,他停下推邢剪肩膀的動作,很小聲地問有人過來了嗎
邢剪嗯。
小徒弟慌慌張張地就要從他身上下來,他安撫地拍了拍小徒弟單薄的后背,幾個走位避開靠近的護衛,躲進了一間柴房內。
空氣里的干柴氣味很濃,陳子輕的眼里是一堆堆的黑色陰影,有柴火,也有稻草。早就過了飯點,通常情況下,伙夫不會來柴房取柴,除非是主子臨時加餐,或者要水。
陳子輕想到這就放松了點,他被邢剪抱著去柴堆旁的窗邊,邢剪單手拖著他,假肢輕推窗戶,透過縫隙向外查探。
邢
剪一直抱著他,不見絲毫疲軟無力,強大的安全感和男友力燙得他屁股肉顫了顫。
“你還是人來瘋。”邢剪忽然開口。
陳子輕不明所以,假肢握住他,伴隨一聲“有人在外面,你就來勁。這么點大,想戳死你師傅
“”陳子輕欲蓋彌彰地岔開話題,還有心思笑話我,你不怕啊
邢剪搓小徒弟,正兒八經道“我的小徒弟夜里不睡覺,哭成一灘水求我帶他來別人的院子干壞事,他都不怕,我這個做師傅的,實在是沒臉怕。
陳子輕你說就說,搓什么啊。
他趴在邢剪懷里,抓住邢剪的衣襟遮擋亂了節奏的喘氣聲。
那棵樹下,兩個高大英俊的護衛坐在草地上飲酒賞月,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姜大少爺今夜不過來翻牌睡覺,他們都給自己找了樂子,不到后半夜是停不了的。怎么,你羨慕
你不羨慕
他們對視一眼,挺默契地啃到了一起。不遠處的柴房里,邢剪一頓。
陳子輕疑惑地放下他的衣襟抬頭,用氣聲問怎么了尾音含在唇間就被邢剪卷入腹中。
陳子輕耐力不夠,沒一會就垂著手倒在邢剪肩頭,邢剪隨意在哪擦擦手,對他道這是姜大少爺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