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簾不能多聊了,再聊發小都撐不住了“我下午就走,你從老家回京市見不到我不要哭。”
陳子輕被遲簾弄得傷感了起來。
遲簾說“顧知之,跟哥哥說再見。”
陳子輕用他曾經討厭如今喜歡的夾子音說“哥哥再見”
再見說過了卻沒掛掉,遲簾是真的受不了,還沒真的分開就開始焦慮慌亂。
“我怕鬼的時候怎么辦,誰來保護我。”遲簾委屈死了。
陳子輕哄他“國外只有吸血鬼。”
遲簾知道對象想讓他開心,他捧場地笑了聲,下一刻就冷冽到偏執“顧知之,你記住,你只有一個男朋友,永遠都只有一個男朋友,就是遲簾。”
陳子輕心底一顫“噢。”
遲簾在不斷拉扯的不舍中結束了通話,他去了國外就要調查視頻是哪個王八蛋拍的,敢他媽的算計他,他不會就這么認栽。
下午,遲簾帶著一具空殼上了飛機,他于次日到達住處,拿著新手機躺在床上。
他爸是做軟件的,他的手機多半會被監控攔截,這招他有預料,包括他被沒收證件被監視。
明天就要去醫院檢查身體。
遲簾撈起被子蒙住自己,他在黑暗中哽咽了一小會。
兩年,七百多天,很快的。
他做手術,吃藥,搞學業,大三去找同樣上大三的顧知之,他們會繼續談戀愛。
遲簾給自己的心理建設加固了一層,手機就被病毒攻擊了,他坐起來的動作猛然僵住。
病毒帶進來的有信,也有照片。
信是顧知之在原來學校給他班里一個男生寫的信,照片大部分是他偷拍的男生,小部分是他趴在男生課桌上把臉貼著對方書本的合照,或是咬著對方的筆頭,聞著對方的校服外套
遲簾兩指抵在屏幕上,隨意放大一封信,他看清信中不知羞恥的癡迷與愛戀,指尖森白冰涼。
他騙我,顧知之騙我。
不對,顧知之說沒有前任,他不會騙老子的。
遲簾要撥打熟悉到能倒背的號碼,打不出去,他換謝浮的,季易燃的,孟一堃的,全都打不出去。他下床往房門口走,他要打電話問顧知之,哪怕是跪下來求他媽,他也要把這通電話打通。
還沒走到房門口,遲簾就摔在了地上,把嘴里的軟肉咬破了,滿嘴血腥。
顧知之說老子是他的初戀,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
這都是以前的事了,他不在乎,他可以原諒顧知之為了得到他撒的一點小謊。
遲簾狼狽地撐著地板想要起來,被他攥在掌中的手機上又出現了一個視頻,時常不到十秒。
畫面里是他對象站在街角,對著一個陌生男生說話。
他把音量調大,手機貼著耳朵,在電流雜聲里聽見對象的聲音。
“哥哥,我是不是把你撞到啦,對不起呀。”
日期就在顧知之過年回家當天。
遲簾“咚”地跪在地上,心口的衣物被他擰出凌亂褶皺,顧知之對別人茶,叫別人哥哥。
他媽的,顧知之,你男朋友還沒死。
顧知之,又有人要拆散我們,老子不會讓那狗逼得逞的。
可你為什么要叫我以外的人哥哥,你在我面前的時候什么都是我的。
顧知之,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