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浮的眼尾輕輕一抽“今天的太陽是從哪邊升的。”
前桌打個游戲搖頭晃腦臉部肌肉亂顫,游戲人物一死,他也死了,他在椅子上震了震,演尸體詐尸“西邊。”
“怪不得。”謝浮合上書起身離開座位,怪不得討好他。
陳子輕和謝浮去了樓道,他說“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
“是嗎。”謝浮看手機,“還真有一通,我靜音了。”
“這樣啊。”陳子輕啪啪拍墻壁,醞釀著說,“中午你能陪我去個地方嗎”
謝浮為難道“中午學生會要開會。”
陳子輕的臉上浮出明顯的失望“好吧,那我找別的人陪我去吧。”
頭頂響起一聲笑,他抬頭,卻見謝浮面無表情,好像剛才的笑聲是他聽錯了。
謝浮剝了塊水果糖吃,這種劣質伎倆在遲簾身上有效,就以為他也吃連討好他都這么敷衍,他扶著頭上受傷的部位,眉心皺得發緊很不舒服,自我憎惡了片刻,開口道“放學在校門口等我。”
陳子輕眨眼“你不是要開會嗎”
謝浮無聲地看著他。
陳子輕被看得渾身毛毛的“謝浮。”
謝浮瞇了瞇眼,一會謝浮,一會謝同學,一會哥哥,稱呼什么時候能統一
茶他幾個月,叫哥哥的次數只有十七次,他還不如學校里的某個同學和街上的某個路人,以及最初的網友。
謝浮咬碎了糖果“走。”
陳子輕不知怎么感到害怕,他掉頭就跑。
謝浮立在樓梯上向下俯視,瞳孔里是慌張往樓下跑頭也不回一下的身影,他笑得蹲下來,撐頭大笑。
走廊的同學聞聲過來,問他是有什么高興的事,他彈了彈校服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說“也沒什么高興的事。”
不過是又被他抓住,顧知之怕他的證據而已。
陳子輕帶謝浮去了向娟妹妹的學校,謝浮似乎毫不意外,他們登記進去沒找到那女生,在學校附近吃飯的時候撞見了她。
和向娟長得相似,蹲在一家理發店門口刷手機吃辣條,頭發上別著兩個長夾子。
陳子輕在來的路上想好了對策。這也是他把能說會道,皮相絕的謝會長帶上的原因。
“謝同學,我想你對向娟妹妹用美男計,幫我打聽她姐姐原來房間的樣子,還有她姐姐的喜好,過生日愛吃什么蛋糕。”陳子輕后半句是試探著說的,沒被系統屏蔽。
“美男計無法使用。”謝浮示意陳子輕看理發店,“她妹妹心有所屬。”
陳子輕看過去,向娟妹妹在給一個理發師喂辣條,接了個辣條味的香辣吻,不顧別人死活的親親我我。
“我覺得可以用。”陳子輕對上謝浮不認同的眼神,“會長,別謙虛了。”
謝浮逗趣地說“那我就不謙虛了。”他人沒動,腳都沒抬起來,“我去了,是能撬開那女生的嘴讓她談姐姐,但我為什么要幫你”
陳子輕啞然。
謝浮雙手抄在校服褲子的口袋里,微彎腰說“你讓我去,我就去”
他們是一中生,來這兒挺扎眼,謝浮長得更扎眼,他還不像遲簾戴口罩,就那么露著臉。陳子輕盡量無視各年齡層的打量視線“你跟我過來,不就是為了向娟的事嗎”
謝浮將他的問句變成肯定句“我是為了向娟的事。”
陳子輕察覺謝浮周身氣息停滯住了,他沒退,站在原地抬起臉說“對啊,她纏上的是你學生會的人,你作為會長,肯定是要管的。”
謝浮的言語中透著強烈的費解“是什么給你的錯覺,讓你認為我的責任心很強”
陳子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