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掉進他眼里,他克服生理上的不適,依舊直勾勾地盯緊如今的季太太。
陳子輕手中狗繩扯動,牧羊犬在催他走,他回過神來,要是他說了,遲簾心里一定會有波瀾,有期待。
不說了吧。
他給不了遲簾想要的東西。
謝浮做的事,還是讓謝浮自己處理吧。
現階段的他不合適。
于是陳子輕假裝什么都沒發生,掉頭就要牽著牧羊犬離開。
背后傳來遲簾帶著喘意的聲音“季太太,你為什么一聲不響的叫我名字”
非要喊那個嘔血的稱呼,喊得咬牙切齒,還要佯裝平靜,佯裝冷淡。
陳子輕的表情變了變,只是叫了一聲名字就調動遲簾的情緒了,他選擇不說起那件事是對的。
哎,剛才怎么就沒管住嘴呢,應該再深思熟慮一番的,這個錯完全可以避免。
陳子輕懊惱地扇了下自己的嘴巴。
耳朵抓捕到靠近的腳步聲,陳子輕飛快地出聲“我不能叫你”
遲簾身形一頓“能。”
陳子輕沒事人一樣,牽著牧羊犬走人。
遲簾一上午都面帶微笑,偶爾還詭異地笑出聲。
助理遞文件的手抖了抖,這位自從接管分公司以來整天擺著一張冷臉,今天真是見鬼了。
遲總思春思到了季總面前。
季總在酒會上沒露出半分異樣,他回家把太太抱去書房。
又抱去客廳,洗浴室,臥室,會議室,影廳,全程抱著,沒放下來過。
季易燃在這件事上不說渾話,不爆粗口,他將沉默進行到底,只打木樁,一下不歪,直直地釘釘打打。
永遠都是一個姿勢。
陳子輕每次不到十分鐘就全身抽搐,神志不清,季易燃比他預料的還要可怕,他年紀輕輕就在監護系統那買了補腎的藥片。
這治標不治本,陳子輕決定和季易燃談談。
桌上放著水果甜點,花瓶里的鮮花嬌艷欲滴,陳子輕穿著睡衣,季易燃穿著西裝,他們隔著寬大的桌面而坐。
季易燃正襟危坐,他準備了鋼筆跟本子做筆記。
陳子輕捧著杯子喝口水潤潤嗓子“我主要是想說,呃”
季易燃擰開筆帽,耐心地等著他的太太交代工作事項。
太太的眼里寫滿誠懇“就是那個性生活啊,我們一周一次,一次不超過三小時,好不好”
季易燃放下了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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