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偷偷打量他,辦公室有幾人說他不幸福,說他過得無聊。
一個個的想太多,顧知之怎么無聊,他是坐在豪車里無聊,住在別墅里的無聊,還是早上醒來就被頂級大帥哥睡顏擊中的無聊
陳子輕嘀咕“我還以為是電影里的那樣,7樓整層樓有什么靈異的事情,只有撞邪的人坐電梯的時候,電梯才會停在那一層,然后電梯門開著,沒人進來,脖子后面一陣陰風”
同事反應很大地炸毛跳腳“我操,別在電梯里說這個,瘆得慌,我膽子小,怕阿飄怕得要死”
陳子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同事看他這態度,反倒不好意思了起來,紅著臉擺幾下手說“沒事兒。”
陳子輕上網搜了科技園的重建原因,就是科技園這一片的城市形象升了檔次,上面要求完善設施。
一整天下來,陳子輕都在心里琢磨缺少的7樓,他下班最后一個走,一遍遍地在6樓跟8樓這兩層刷樓層,出去走一圈,回電梯。
期間沒有一絲異常,他不僅沒能去腦補的7樓,也沒觸發方辛的遺愿,沒見她露面。
看來7這個層數的缺失僅僅是不利于大樓風水,跟鬼魂方辛無關。
陳子輕心里這么想,卻還是又刷了兩邊6樓八樓,保安八成是坐在監控器前面看半天了,忍不住地透過監控問他干什么。
他隨便找了個獵奇的理由唬弄了過去。
第七個遺愿遲遲沒反應,陳子輕只能先放一邊,等它動。
陳子輕一天早上起來,終于想起來自己要買,卻一直沒買的東西是什么手機掛件。他中午坐地鐵去了一趟市中心。
“知之”
dquosquorsquo”
陳子輕很開心在街上碰到他,不由得快步過去“一直都有事。你一個人啊”
阿蒙帶他上了停在不遠處的房車。
鼓手幾人不參與這場敘舊,他們下車閑逛去了。
陳子輕接過阿蒙遞的汽水,拉下口罩說“你們是要去哪演出嗎”
“演什么出,接私活違反合同。”阿蒙隨意地坐在過道上面,“我們請了假,準備把周邊城市玩個遍找找靈感,快寫不出來歌了。”
陳子輕說“寫歌看重感覺,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
“可不,只能靠體會了。”阿蒙的脖子上掛條銀鏈子,外套里是松垮的背心,他形象不羈瀟灑,眼中有散不去的傷感,是一只飛不起來的雄鷹,“在這兒看到你也好,省得我還要去季家找你,待會你跟我回去,把你放在我那的東西拿走,你超約定時間一個多月了,寶貝。”
陳子輕呆了呆“好的。”
下午陳子輕請了假,他抱著大紙箱站在公寓門口,很久都沒有其他動作。
“真沉啊。”
陳子輕把紙箱放在地上,不抱著了,他揉了揉發疼的手指,看了會門上的指紋鎖。
“進去吧。”他說。
于是他把手放上去,進行指紋驗證。
“叮”
門開了。
陳子輕站在門口,沒有抬腳邁進去,他被門里的氣味撲了個滿懷。
是輕淡的灰塵味,和一縷更淡的雪松沉香。
陳子輕的眉心蹙起來,松開,又蹙起來,他取下手上的戒指,拿在眼前細細地打量,細細地撫摸。
最后戴了回去。
陳子輕彎腰抱起紙箱走進公寓,他沒匆匆放下紙箱就走。
既然他進來了,那就說明已經走完了心路歷程。
陳子輕去廚房拿剪刀劃開紙箱上的膠布,他把紙箱里的東西都拿出來,一樣樣地放回原來的位置。
幾個柴犬掛件,腳鏈,手機,還有大量滲透墨香的字畫。
陳子輕忙了一陣,手上有副字不知道該放在哪里,他在記憶庫里翻不到對應的片段。
那藥的藥效一個月后慢慢稀釋減退,怎么個稀釋頻率和減退速度都沒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