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算是。他把臉一扳“出去。”
季易燃還真的松開他,背身站起來往床邊走。
陳子輕看著季易燃莫名可憐的高大背影,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把心一橫“做吧。”
季易燃一頓,他緩慢地轉過身來“做,做什么”
陳子輕把懷里的被子丟到一邊,垂頭拉睡袍的帶子,做了,季易燃就安心了。
前面立著個人形柱子,丁點動靜都沒有。
陳子輕把一身的殼都剝掉了,他望著像沒見過自己的青年,善意地提醒道“我屁股蛋也是黑的。”
季易燃艱澀地吞咽唾沫“嗯。”我知道,我親過,偷偷親的。
陳子輕老手看新手,看了一兩分鐘,哭笑不得地招招手“你罰站啊這個時候你不來親我抱我,你站那”
季易燃去親他抱他。
在他催促的時候,抵著他的額頭說“沒有東西。”
陳子輕說“不用。”
季易燃瞳孔一縮“不用”
他機械地喃喃“不行,不能不用,你會受傷,我會讓你傷得很嚴重,我不愿意讓家庭醫生給你處理傷處,你不能受傷。”
陳子輕咬住季易燃的領帶“我自身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嗎,我說不用就不用。”
季易燃感覺他不是在咬領帶,是在咬自己。
青筋暴漲,突突亂跳。
陳子輕掀起圓溜溜的眼,口齒不清地說“我數到三,你不做,那今年都別想了。”
“一,”
季易燃吃掉他嘴角津液,扯出被他濡濕的領帶,換上自己的唇舌。
陳子輕一晚上沒睡,他再次請假了,這次是一天。
季易燃穿上黑色的襯衫西褲,扣上腕表,凌亂了一晚的額發一根根地梳到腦后,滿身禁欲地前去公司上班,他在公司不茍言笑,氣場冷漠強大。
下班回來了,他洗掉生意場上沾染的臟味,干干凈凈地伺候他的太太。
沒流血,沒受傷,觸及之處一片溫軟。
季易燃流連忘返,又是一整夜的睡在太太的小花園里。
連續一周都是如此。
季易燃還要睡,陳子輕受不了地叫他滾出去。
“你的身體里好暖,”季易燃低低地懇求,“我想讓你一直咬我。”
陳子輕不吃這套“被窩比我更暖,再不行還有暖氣。”
季易燃那么大只,硬是別扭地蜷縮在他身邊,溫順地把面頰貼著他的鎖骨下面。
陳子輕一看他靠的位置就想到了那個紋身。
“最后一次”
尾音還在陳子輕的嘴巴邊飄著
,季易燃就輕車熟路地從后面托起他的腿,吻他腳踝。
蹭蹭他,一放。
滿了。
陳子輕緩過季易燃那股子纏勁,穿著高領毛衣去醫院看望奶奶。
老人家當年是癌癥晚期,轉移了,她能一年一年地活下來,純粹是花錢買時間。
窮人看命,富人看病。
陳子輕給老人剝了個橘子,細心地撕掉橘肉上面的白絲。
老人家問他怎么這段時間都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