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脫口而出“是,我愛你。”
寂靜。
陳子輕眼前一花,他反應過來時,上半身已經躺在了桌上。
“砰”
陳子輕抓住埋在他身前的腦袋“鋼筆,鋼筆掉地上了”
季易燃摟住他的腰,唇隔著睡衣摸索著,找到活潑激動的小顆,面紅耳赤地咬住,無形的尾巴纏在他懸在桌邊的腳踝上面“嗯。”
陳子輕又疼又癢地在桌面上扭動,一條腿抬起來,踩著季易燃的肩膀:“你不記筆記了啊”
“記了,在腦子里。”季易燃的吻一路往上,沿著他清晰的鎖骨,細長脖頸,有點肉的下巴到他半張的嘴上,炙熱又劇烈地纏了片刻,吻移向他臉頰,停在他耳朵上,“西裝礙事,幫我脫掉。”
陳子輕馬失前蹄,談判沒談成,家里的小花園又被季易燃灌了個透。
濕噠噠的蜿蜒出了一大片泥濘。
為這事,他氣得后半夜都拿后背對著季易燃。
可背對著的時候,屁股也對著。
剛好方便了季總。
陳子輕把他的手背摳破了都沒發覺,他次日坐在會議室的時候,那指甲摳痕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季氏一眾高層眼皮底下。
到了飯局上,合作人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圈內刮小風,季氏那位年輕的代理董事與同性伴侶感情甜蜜。
又有不同的聲音打趣,誰確定一定就是同性伴侶,萬一是哪位露水情緣,或者金屋藏嬌的紅顏知己呢。
沒可能,目前他的私生活十分單一,身
邊沒其他人。
那他的同性伴侶本事真大。
風吹到孟一堃耳朵里,他第一反應是,阿簾出差了,個把月回不來。
孟一堃帶酒去季家做客,蹭了頓晚飯就叫上季易燃去湖邊“老季,你怎么也患上了炫耀的毛病”
季易燃言簡意賅“通病。”
孟一堃的面部抽搐了幾下“你別什么都學他們兩個。”
季易燃不置可否,他已經再三收斂。
孟一堃從發小身上看到了勝利者的松弛,曾經那句“我也喜歡他”何其卑微,他哪能想到發小會有今天。
“當年我對你的勸導,你還記得吧”孟一堃自顧自地感慨,他把自己的愛情觀分享給季易燃,喜歡的人過得幸福就默默祝福,不幸福了,會不惜一切代價幫其脫困。他祈禱顧知之跟謝浮永遠幸福,不要讓季易燃有插一腳的機會,誰知道后面會全面崩塌天翻地覆,最終偷天換日。
季易燃道“我能蟄伏下去,多虧你的及時提醒。”
“我可不敢邀功,主要還是你實力運氣兼備,你爸那邊的最大阻礙沒了。”孟一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們三個的三段,我都盡力了。
這幾年旁觀你們的接力賽,導致我對愛情有了心理陰影,那玩意兒看別人談驚心動魄,到自己頭上就是眼淚配酒,一無所有。
“人到你手上了,你就抓緊了。”孟一堃意味深長。
你兩個前輩都因為各自的因素沒抓住,你千萬不要步他們的后塵,就讓顧知之在你這里終結吧。
季易燃望著月下湖面,輪廓模糊不清,一時有些人鬼難辨的詭譎感“他是自由的。”
“都結婚了,還自由”孟一堃揣摩不出季易燃的心思,他半開玩笑,“怎么,你有綠帽癖”
季易燃淡漠道“我不是謝浮。”
孟一堃滿面呆滯,謝浮綠帽癖季易燃這么個端穩的人,怎么也能面不改色的瞎說八道接連幾個信息一個比一個炸裂。
突有輕小的狗叫聲傳來,牧羊犬站在小樓屋檐下,朝著他們這邊叫喚。
季易燃轉身道“他要寫代碼,沒時間下樓陪你,周六我跟他帶你出去玩。”
牧羊犬嗷嗚了聲,搖著尾巴回屋了。
“你們一家挺有意思。”孟一堃隨意道,“老的小的都喜歡顧知之。”
話音半落,孟一堃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鬼話,他繃著面皮去看發小,入眼是發小隱于暗中的側臉。
“我說的老的,指的是你,不是你爸。”孟一堃生硬地找補。
季易燃低頭,虛彈袖口不存在的浮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