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簾握住他的肩頭;“現在你單身,我也單身,我們,”
陳子輕肩骨被握得發燙發疼“遲簾,你沒想過我當初為什么跟季易燃離婚嗎”
遲簾啞然。
陳子輕嚴肅地說“不是感情破裂,是不得已。”
遲簾不想聽。
陳子輕卻是要把話說完“我不能跟你們任何一個在一起。”
用的是不能,強制性的。
遲簾一派冷靜“那就不在一起。雙箭頭不可以有,單箭頭總可以吧,我守著你。”
陳子輕有氣無力“你別守了,你守十年下來不都有答案了嗎。”
遲簾偏執地冷下臉“這是我的事,你沒有權利替我做決定,就像我沒權利干涉你。”
陳子輕看著近在眼前的大帥哥,態度堅定地強調“反正我不能對你們有情感瓜葛。”
遲簾沉吟片刻“知道金主和小情人嗎,他們之間沒有情感瓜葛。”
陳子輕瞪眼“你瘋了啊,你讓我當你小情人”
遲簾說“我是。”
陳子輕沒反應過來“啊”
遲簾毫無心理障礙“我說,我是你情人,你是我金主。”
陳子輕“”
別了,我不想給三個情人當金主。
“媽的,我的妙計肯定要被照抄。”遲簾低罵,“后面兩個全跟在我后面比較,我得到的,他們就要成倍得到。”
陳子輕一言難盡,你這算什么妙計,真不知道是你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
遲簾執拗地說“顧知之,我們簽個走腎不走心的協議,你跟我走。”
陳子輕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做大夢。我簽了,剩下兩個呢
感情線非要開叉,非要開叉,陳子輕又一次煩死了。
“我不簽,也不跟你走。”陳子輕說,“我在這里是有正事的。”
遲簾聽他說正事,
眉頭就皺了皺。
又是哪個鬼遲簾想起來了,
9,
那個蓮花怨的合租房。
陳子輕一天都沒出姑姑家,遲簾守寶藏一樣守著他。
到了晚上,他們又在二樓小客廳熬鷹。
陳子輕有股子尿急的急迫感,日常到這會都沒做,怎么辦,他要去夠茶幾上的手機,被一份文件撥開。
“想知道現在幾點”遲簾體貼溫柔地告訴他,“距離零點還有一小時。”
陳子輕兩眼一抹黑。
遲簾翻了翻文件,簽字丟一邊,拿起另一份翻看。
“你非要我茶你啊。”陳子輕說。
“顧知之,你這么誤會我,想沒想過我的感受”遲簾氣憤又傷心,“我什么時候說你必須要茶我了你大可以去街上找人茶去。”
陳子輕欲哭無淚“大半夜的,我上哪找去啊。”
“這就是你的事了。”遲簾說。
陳子輕做心理建設,他只是被警告過一次,還剩三次,大不了就拿次警告。
小客廳響著紙張摩擦的沙沙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