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哥哥,你,你不是不會打紙板嗎”
陳子輕“”我不會嗎
你不會
陳子輕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運氣好。”
孩子們一對眼,好運氣肯定只有一次,不會有第一次,他們都跟他玩,要把他剛才贏走的,跟他手里那個本全贏回來。
結果全輸了個精光,連本都沒了。
他們就地撒潑打滾,哭出鼻涕泡,不止哭,還說臟話,多半是跟家里大人學的。
陳子輕把戰利品塞給目瞪口呆的戰友,話是對輸不起的小孩子們說的“輸贏乃兵家常事。”
戰友怯弱地說“哥哥,不,不如都還給他們吧。”
陳子輕蹙了下眉心,沒給這個年紀的小朋友灌輸什么思想,他笑著說“隨你啦。”
“南星”
是早上讓陳子輕笑出酒窩的一流子男人,他拎著扁擔,又要去田里挑稻子。
打滾哭鬧的小孩子們都趕緊爬起來,有些拘謹地喊他錚叔。
梁琤擺擺手,他朝小寡夫說“上衛生所”
陳子輕點頭。
“那一道吧,我也要去那個方向。”梁琤隨意地抹了把光著的小麥色胸膛,他說話時,塊壘分明的腹肌起伏如綿山。
陳子輕離雄性氣息強烈的人遠一點,他欲重,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結伴走了一段,路過一個祠堂。
嚴格來說,下廟村其實是梁家村,除去少數外來人的他姓,剩下的都姓梁。
祠堂前面有大樹好乘涼,陳子輕過去歇一會。
梁琤把扁擔丟地上,他坐上去,拍拍旁邊位置“南星,你也坐。”
“我不坐,扁擔坐著屁股疼。”陳子輕拒絕了。
梁琤不勉強“你就這么待在你亡夫家里,一天天的照顧你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拉個屎都要你擦屁股的小叔子,沒想過改嫁”
陳子輕嘴一抽,那不需要他擦屁股。原主夫家的茅房是坐廁,結實的厚板子當坐的地方,底下是個大缸。
衛生所是蹲的,估摸著其他人家也是那樣,可雙腿殘疾的人,只能坐著解決。
所以梁津川一個人就可以。
那茅房的空間不小,門對著河邊很通風,不會很難聞刺鼻,陳子輕猜是梁津川他爸在世的時候修的。
你的公公很疼愛小兒子,花錢為他改建茅房,搭澡棚,做輪椅
陳子輕在心里咕噥,怪不得洗澡的地兒不是隨便拎捅水在哪往身上倒,而是搭了個小棚,上面蒙著紅藍兩色的防水布,用土塊壓著邊角。
棚子里有個石槽,高位差不多跟梁津川的輪椅持平,方便他洗澡。
還有梁津川那輪椅,乍一看是用簡陋的鐵器改造的,焊接的部位粗糙不精良,但卻很堅固。
迎上梁錚沒
個正經的目光,陳子輕說“沒想過。”
梁琤古怪地笑了一下。
陳子輕敏銳地心頭一咯噔,完了,這家伙知道他勾引寧向致的事。
原設定里沒有這部分內容,他措手不及。這事成他的把柄了,肯定要被別有用心的知情者拿來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