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傻子,誰是傻子。”梁津川自問自答,“我是傻子。”
陳子輕的心跳不聽話地快了一點。
梁津川看他朦朧的眉眼“現在傻子問你,要殺死他的第二人格嗎。”
陳子輕舔了舔有點干的嘴皮,梁津川在性教育這塊比較欠缺,不能準確的表達出來內心,于是就劍走偏鋒。
下一刻又自我否定,這不是偏鋒,這是梁津川想要達成目的的一種捷徑。
等太久了,不想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在梁津川的個人統治區域,嫂子不殺死他所謂的第二人格,那對方就會不定時的跑出來,他沒辦法保證任何事。
嫂子自己要有準備。
別怪他。
這個時期是小叔子的性摸索的時期,他渴望在性的好奇上得到解惑。
性教育,性教育,很正經的關系到三觀的一項教育課程。
可他又不是老師,要言傳身教。
陳子輕聽到自己不答反問“那你的第一人格呢討厭我,不想和我睡覺,不想要我肚皮變成你的形狀”
梁津川似笑非笑。
“”陳子輕又開始拔草。
螢火蟲從四面八方飛來,它們停在草上停在樹梢,吸取這對叔嫂情感變化滋生出的糖分。
陳子輕咕噥“你不喜歡我,你只是對性產生沖動,想在我身上探索出答案,獲得滿足,跨出這個讓你煩躁的階段。”
梁津川深沉的眼盯住他許久,聳聳肩“你說是就是吧。”
陳子輕蹙眉,這明擺著是“你高興就好”的態度。
“九零年代之風花雪月的嫂子”這行字在陳子輕的腦海中蹦跳出來,行吧,這個名字里面的嫂子就是我,果然是我,只能是我。
梁金川是主角,我是另一個主角。
新梗概寫的是他眼里的我,他成長路上的我,他人生路上的我。
陳子輕欲言又止“津川,你”
梁津川不緊不慢地開口打斷“要殺死嗎。”
陳子輕語塞。
不殺死是給機會,殺死即是拒絕。
陳子輕話到嘴邊,視野里多了一只手,他望著梁津川抬手捉螢火蟲。
那手被螢火蟲的光暈籠出柔色,如夢如幻。
陳子輕忘了自己剛才要說什么,他這會兒說的是“你自己分裂出的人格,你自己做決定。”
梁津川放走螢火蟲,他的嗓音低到近似耳鬢廝磨間的喃喃“那我就自己作決定了。”
“好,好的。”
這幾個字都讓陳子輕感覺燙嘴,他哆哆嗦嗦。
梁津川忽然握住他的肩膀,將他撈近“我的第二人格想舔你,給舔嗎,嫂子。”
陳子輕脫口而出“不給。”
耳廓上傳來濕熱的觸感,像被大型犬類用舌頭搜刮過,他捂住那只耳朵往后坐“我都說不給了。”
梁津川不咸不淡“第二人格沒有廉恥心道德感。”
陳子輕說不出話來,真夠可以的,套路算是讓你玩明白了。
梁津川好似是個正人君子,不強人所難,也不趁虛而入“我再問你一遍,抹殺,還是留下。”
陳子輕聽在耳朵里,有種要么接受我,要么殺了我的感覺,只有兩個極端,沒有中間段可選,他在心里嘆口氣,猶猶豫豫地說“那你盡量關著你的第二人格,別經常放出來好不好。”
梁津川說“好。”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