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說,我什么地方讓你覺得我是個弱智
四嬸垂下眼睛“南星,柏川都不弄到你里面的嗎。”
陳子輕瞟這家屋后種的葡萄,總共就結了一串,還是歪瓜裂棗。他發現地上散落了一些草紙,肥倒是多。
估摸就是肥多,補過頭了。
四嬸問完沒得到答案,他就不追問了,靜默片刻,他說“可我也喜歡被弄到里面。”
陳子輕ok。
“反正我是覺得,你都病這么久了,四叔該替你的身體著想。”陳子輕語重心長。
四嬸說“他是愛我的,對我也很好,他就是大糊刷性子,想不到小事情上面去,他,”瘦弱的男人臉紅,“他都不嫌棄我,不覺得我的味道難聞。”
陳子輕“”
戀愛腦是不分時代背景的。
怪不得當初主線任務沒結束的時候,他看見四嬸頭頂的怨氣是透明色。
陳子輕回去把四嬸的事講給梁津川聽,他隨口說的,沒有多想。
梁津川知道,但他不在意別人的家長里短是非恩怨。然而此時,他卻搭話“我哥給你清理嗎。”
“噗”陳子輕嘴里的水噴吐了出來。
梁津川擦拭橫放在腿上的假肢“怎么清理的,用手,還是用嘴”
陳子輕翻了個白眼,地震那晚之前,他會被梁津川驚世駭俗的語言給震驚到,這會兒不會了。
梁津川慢條斯理地重復“用手,還是用嘴”
陳子輕端起手里的缸子喝一大口水“跟你有什么關系。”
梁津川淡笑“跟我沒關系嗎。”
陳子輕一看梁津川這樣,第一反應是,他要放第二人格出來了。
這還得了啊。
陳子輕趕忙回答“都是我自己清理的。”
梁津川唇邊的弧度僵硬,收去,他的第二人格還是出來了,源于嫉妒。
“很多吧。”他說。
陳子輕眼皮顫動,要不要趁現在告訴梁津川,他哥是個萎的
“嫂子是在回味嗎,兩年了,還記得味道也是難得,今晚嫂子打算怎么過,抱著我哥的遺像入睡”梁津川好整以暇地思慮,“或者對著他的遺像玩自己。”
陳子輕端著缸子的手抖了抖,他瞪眼
“梁津川,你怎么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你不怕你哥跑上來找你啊”
梁津川冷笑,我要是怕,那我早就殺了你,帶著自身這條命去地下和親人團聚了。
我沒什么好怕的。
想睡嫂子的是我的第二人格,跟我的第一人格有什么關系。
梁津川的神態里滲出懨冷和自嘲,他把假肢放床邊“我哥不是人,竟然讓嫂子自己清理。”
陳子輕表情嚴肅“津川,死者為大,你別說你哥。”
“這么護著,我說都不能說了”梁津川笑,“那你還留著想草你的那個小叔子做什么。”
陳子輕“”
“我以后有個事都不跟你說了。”他有點脾氣地嘀咕。
梁津川瞇眼“不跟我說,跟誰說”
他撐著身子坐到輪椅上面,轉著輪椅到門口,仰頭看他的嫂子,他的罪惡,他的糜爛欲望。
而后,甩了自己一耳光。
緊接著就拉住嫂子的手,低下腦袋,用臉蹭上去。
陳子輕像被燙到,一下就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