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錚也打噴嚏。
陳子輕找了一塊干凈點的地方坐下,從背包拿出一些零食和水。
“我跟津川說了,我晚點回去。”他拆
開一袋零食,先填飽肚子,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大師嫂子,你來幫我驅鬼,我怎么能讓你吃這些”梁錚神秘兮兮地打開了身后的那個巨大背包,在陳子輕驚愕的目光中拿出一組折疊燒烤架來。
“你瞧瞧,一應俱全。”梁錚指著旁邊的調料和幾大包食材,神情十分滿意,“沒見過吧,特地帶過來讓你嘗個鮮。”
說著他就忙碌了起來,架爐子、裝炭火一副準備大干通宵的樣子。
陳子輕一陣無語,夜里在兇宅吃燒烤,這梁錚也真是個人才。
而且大師嫂子是什么鬼。
“我不查兇宅都不知道,這方面有人忌諱害怕,有人就喜歡買。”梁錚咂嘴,“看八字,要是八字太硬,住兇宅反而順風順水,財源滾滾,那叫一個旺。”
接著便說“像那種職業,醫生,法醫,殯儀館上班的,他們就不怕兇宅。”
“有的買了兇宅也不是為了住,套什么貸款,名堂花樣多得很,反正兇宅沒咱以為的那么沒人要,我這房子是地段偏鄉下才是超低價,讓我用幾萬塊錢拿到手的。”
陳子輕似懂非懂“這樣啊。”
他聞著燒烤的香味,揉了揉鼻尖“在首城,以后好地段的房子賣光了,不好的地段就會變成好地段。”
“說的什么夢話。”梁錚把烤好的肉串遞給他,“吃吧。”
陳子輕問道“你不吃嗎”
“老子哪有胃口。”梁錚警惕地掃了掃四周,“吃了都不敢拉。”
陳子輕“”他看一眼手上的肉串,“我還沒吃呢,你就說拉的事,我都吃不下了。”
嘴上這么說,吃得卻是一點也不遲疑。
夜幕降臨,月光照在落滿灰塵的屋內,有種莫名的破敗與荒涼。
“對了,關于這一層的住戶為什么會搬走,你問清楚了嗎”陳子輕喝了點水,然后問道。
“都問清楚了,他們搬走不只是因為害怕,而是確實遇到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梁錚確定身上的黃符貼嚴實了,“他們在夜里經常會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陳子輕問“是什么樣的聲音啊”
“就類似于有人喝水嗆著的聲音,像這樣”梁錚拿起瓷杯喝了一大口水,仰頭夾著嗓子發出一種怪聲。
“嗬嗬嗬”
陳子輕見梁錚的臉都快漲紅了,連忙擺手“行了行了,別學了,只有這些事嗎”
“當然不止這些”梁錚粗喘了口氣,他抹掉淌到下巴跟脖子里的水,歇了一會才說,“影響最大的就要數那件事了”
“那天有個住戶加班回家,到了這一層走廊的時候,發現我這間房子的門開著。”
“他當時第一反應是警察在里面查案,可回過味來一想,案子早就結了,而且也沒聽說警察有半夜查案的,你說怪不怪,是個人都覺得怪。”
陳子輕推了推湊過來的梁錚“所以他
走進這間房子看了”
“看了。”梁錚神情凝重,“當他走進這間房子,你猜他看見了什么”
“他看見”
“咚咚”
這時,外面的房門響了,像是有人在敲門。
兩人對視了一眼,梁錚剛準備去開門,陳子輕伸手攔住了。
“等等”
陳子輕盯著房門瞇眼看了一會,確定沒有感到怨氣后,他才走過去開門。
門開了,只見門口站著一個目露警惕,身材微胖的老大爺,這個大爺陳子輕來的時候見過,是這個小區的管理。
“你們是干什么的”大爺滿臉的怒意,“不知道這間房子不能進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