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陳子輕咬著牙堅持挑水,他在四合院挖了個池塘。
幸好離主臥不算遠。
陳子輕身殘志堅地完成了這個日常任務,他癱在客廳的沙發里,屋里恒溫讓他感覺不到冬天的溫度,再加上腦子糊鈍不清楚,出去挑水的時候臉皮讓刀子似的風給刮疼了,差點沒凍死過去。
“過來吃米糊。”廚房那邊傳來梁津川的聲音。
陳子輕萎靡不振“我過不去,你來背我。”
不一會,有腳步聲靠近,他被一股力道撈離沙發,就要往一塊背上帶。
“還真背啊”陳子輕及時阻止,“你攙著我就好了。”
梁津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子輕拍了拍他寬闊的背部“我不是怕你假肢好好好,你背你背。”
不等梁津川做出舉動,陳子輕就爬到他背上,腿一勾,掛好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閉上眼睛打起哈欠。
梁津川背他去餐廳,腳步平穩,不見一絲虛晃。
陳子輕被放在餐桌前的椅子上,他揉眼睛的動作一頓,花瓶里有一捧玫瑰。
昨天是粉的,現在是橘色的。
“你昨晚買的啊”陳子輕明知故問。
“嗯。”梁津川用手指梳理嫂子亂糟糟的發尾,他煮米糊期間去了趟車庫,把被遺落在車里過夜的花拿了出來。
哪怕梁津川帶著對小珍寶的陳年醋味跟嫉妒趕回來干,還不忘買花。
陳子輕的頭皮被梁津川的指腹蹭得很舒服,他瞧著玫瑰,心里頭暖暖的。
自從梁津川開始上班以后,他每天下班回來都帶東西,從不空手。
陳子輕問過梁津川,天天準備小驚喜,會不會很麻煩。
梁津川說不麻煩,從前沒條件,給不了他喜歡看的偶像劇情節,有條件了,就給了。
只是這樣,心思簡單,純粹,又執著。
陳子輕拿起勺子,吃面前的米糊,入口甜而不齁,裹著濃郁的玉米香。
“那你吃什么”陳子輕嘴里有米糊,說話不是很清晰。
梁津川按了按額角“不想吃。”
“不想吃”陳子輕把勺子一丟,扭頭仰起臉,“一天三頓不規律,胃就會生病。”
說完就眼神閃爍,梁津川的胃早就有毛病了,是讓原主害的。
陳子輕撐著桌面站起來“我去給你下面條。”
“我要吃面條,自己不會下”梁津川皺眉,“你吃你的,別管我。”
陳子輕點點頭“好呀,我不管你啦。”
梁津川喉頭一緊,他沉默著去廚房下面條。
陳子輕等他端著面條過來了,才繼續吃米糊,他們吃著吃著,就吃在了一起。
面條分了,米糊也分了。
陳子輕看看墻上的掛鐘,還不到六點半“津川,你去睡個回籠覺吧。”
梁津川起身收拾碗筷“不睡了。”
“那怎么行。”陳子輕心疼地捏捏梁津川的膝蓋,“你又不像我白天可以睡,你白天有高強度工作”
“哎。”
陳子輕不由得嘆口氣“早知道就不做一整晚了。”
梁津川神色平和“不做一整晚就止不了你的渴,那你后面想找誰伺候你”
陳子輕正要義正言辭地表態,頭頂就響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