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笑笑“那美夢我不敢做。”
下一秒就耷下了嘴角“他肯定是喜歡我的靈魂,不是喜歡我這個身體,他恨死了。”
系統“是是是,恨死了恨死了。”
陳子輕奇怪道“444,你怎么說疊音了啊”
系統“跟你學的。”
陳子輕“”怪不得像學人說話的鸚鵡。
花園房里漸漸灑下日光,花草生機勃勃,陳子輕給它們澆澆水,捉捉蟲,掏出手機調到拍照模式,鏡頭對著自己查看脖子,沒有留下掐痕。
陳子輕想,要不我給梁津川打個電話吧
號碼剛撥出去就被他按掉了,他莫名局促,改成了發短信。
套餐是每個月10塊錢,能免費打幾百分鐘電話,發一百六十條短信,根本用不完,浪費。
陳子輕到公司了嗎
廢話,都這么久了,又不是爬著去。
梁津川沒回。
陳子輕坐回藤椅里,他的拇指推著手機蓋子打開,“啪”地合上去,再打開,反復地做著這個枯燥無味的動作。
太陽升了起來,花園房溫暖如春,他昏昏入睡。
手里的手機掉在地上,同時也震了一下,小屏幕亮起來。
梁津川在開會。
就三個字,沒有別的了,陳子輕心里七上八下,他不再發了,就讓梁津川自我調整情緒。
以往梁津川有應酬,回來都是清醒著的,他不會讓自己喝得爛醉如泥。
因為他要保留精力,陪在家等他的嫂子,不論是感情上的談心聊天,還是性上的欲望,他都不能被酒精侵蝕。
這天晚上,梁津川喝醉了。
王建華把車開到四合院門口,他給陳子輕打電話“南星,人喝多了,睡著了,你出來接一下。”
陳子輕忙去接人。
梁津川被他跟王建華搬到臥室,期間沒有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
陳子輕脫掉梁津川的皮鞋跟大衣,給他蓋上被子,轉頭對王建華說“辛苦了。”
王建華擺手“沒事兒吧”
陳子輕搖頭,他察覺王建華的視線落在他手上,順勢說“我跟津川今早登記了。”
“我就說梁總怎么戴了個戒指,”王建華不意外,他調笑,“南星,你一聲招呼都沒打,心疼我錢包”
陳子輕搬梁津川搬得身上出了汗,他抓抓頭“婚禮還不知道辦不辦呢。”
王建華也不意外是這個答復。
畢竟梁津川今晚很反常,據別家老板說他在酒桌上灌自己。
陳子輕見王建華要走,“誒”了一聲道“王哥,這么晚了,你別回去了,就在我這睡吧,房間多得很,刷牙洗臉的東西也都有。”
“這一天一個價的四合院我睡著不踏實,我還是回我的小狗窩吧。”王建華沒留。
他走到臥室門口,一拍腦門“有個東西在車里,是梁總給你買的,南星,你跟我去拿。”
陳子輕送王建華出門,他把梁津川買的小蛋糕放進冰箱里,腳步匆匆地返回臥室。
梁津川在床上躺著,沒有掉下來。
陳子輕彎腰看他,看了好一會,伸手摸他,像摸十六歲的男孩子,也像摸十八歲的少年,實際摸的是,二十五歲的青年。
爬過梁津川五官眉眼的歲月,都在陳子輕的指尖。
陳子輕的手移下來,放在梁津川的衣領上面“喝這么多酒,心里頭不舒坦是吧。”
“我跟你說,喝酒沒用,借酒消愁愁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