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川慢慢悠悠道“你們沒約好就碰上了,符合你喜歡的偶像劇情節。”
陳子輕撇了撇嘴“寧向致是老頭子了。”
梁津川揶揄“不到四十歲。”
陳子輕一眼不眨,說得跟真的一樣“那不就是老頭子。”
梁津川的手掌圈著他腕骨,從他小臂撫摸上來“我也
會到寧向致那個年紀。”
“他能跟你比”陳子輕坐起來,“你多帥啊,他的臉有死角,你沒有,你哪個角度都是帥的。”
梁津川聽這套膚淺的夸贊聽了這么多年,依舊很受用。
陳子輕靠回梁津川肩頭,他不打算去找寧向致質問了,對方八成是隨口一提,沒想到能在村里傳成那個樣子。
對于寧向致,他能不見就不見吧,梁津川疑神疑鬼的小毛病好像是天生的,改不掉。
陳子輕閉上眼睛,同時也伸手捂住梁津川的雙眼“睡會兒,都睡會兒。”
梁津川在他的手心里獲得安寧。
沒多久,外面有嘈雜聲把他們吵醒了。
被梁云救下的女生傷到了要害,還沒脫離危險,她的家人來病房感謝梁云,醫藥費他們承擔,后面的開銷都他們出,需要什么盡管說。
女生的爹媽要給梁云下跪。
梁云眼皮跳動著讓陳子輕阻止,陳子輕沒有那么做。
老兩口一看就是重情重義的老好人,他們要是不跪,這輩子心里都不安,跪了,反而好。
梁云冒著生命危險救人,受得起這一跪,還有路過的學生
不是誰看到那副危險的景象,都能什么也不想的跑過去。
也不是誰都會知恩圖報,有黑心的。
陳子輕偷瞄了一眼梁津川,視線滑到他膝蓋以下的假肢上面,停留了兩三秒就移開了。
第二天晚上八點多,二嬸來了錦州,說的帶兩只老母雞和一袋紅糖,實際上卻是大包小包,那陣仗像是把家搬過來了。
可苦了老表,又是背又是扛的,搞得滿頭大汗渾身臟兮兮。
陳子輕請他們吃飯,二嬸不去,她在病房陪閨女,老表去了,樂呵呵地吃喝一頓。
老表剔牙“南星,你小叔子呢,咋沒一塊兒”
陳子輕倒茶,刮刮肚子里的油“加班呢。”
老表長嘆一聲感慨道“趁年輕是該拼搏,像咱年紀大了,就不行了。”
陳子輕斜他一眼“我年紀不大,我才三十出頭。”
老表“”
“津川沒討媳婦,你沒再嫁,你們叔嫂兩個要當和尚”
陳子輕奇怪,他手上的戒指這么亮,老表看不到嗎。
老表看他忽然站起來,一盤盤的擺弄桌上的空菜盤子,起先當成是在玩耍,看著看著,就被他的戒指閃瞎了眼,刺明了神智。
“我以為你是跟城里人一樣,戴戒指是為了個性,”老表說,“你有對象了啊”
陳子輕語出驚人“我結婚了。”
老表差點把牙簽戳到鼻子里“南星,你這不聲不響的,老板是哪個”
莫名的想到個人,脫口而出“你小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