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零有整。
陳子輕沿街走,他廢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到車,司機是個好人,不嫌他一身垃圾桶里的味道,還和他聊天,問他是不是考試沒考好,挨批評了,離家出走了。還是不上學到處混,大半夜參加斗毆讓人打進了垃圾堆。
司機也有個差不多大的孩子,代入進父親的角色,嘮叨上了。
到了目的地
,陳子輕丟下錢跟謝謝就跑。
原主住的是個老小區,樓底下有個門,敲半天都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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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找地方爬上屋頂月亮看他鬼鬼祟祟,他看月亮溫柔可人。
在小助手的引導下,陳子輕順利穿過平臺進到二樓走廊,一排四個房間,最里面那間就是原主的住處。
陳子輕拽了拽門上的小鎖,鑰匙呢
花盆底下。
陳子輕搬開花盆摸出鑰匙開門,一股渾濁的氣味撲面而來。
屋里很臟很亂,無處下腳。
陳子輕咳了聲,視線里的黑暗尖叫著逃開,屋內亮了起來,是聲控燈。
先映入陳子輕眼簾的是女人的化妝品跟衣物鞋子,有的在小桌上,有的在地上床上,亂七八糟的,他瞪大眼睛,從女士的用品款式來看,女人有點年紀了,不會是原主的對象吧,這副身體看著還小啊,那aha叫他臭小子來著。
你和你母親住
陳子輕把心放回肚子里,他彎腰撿起離他最近的發梳,那我母親呢
上周死了
陳子輕一頓“死了啊。”
你母親死后,你就沒回來住過,屋里的一切都是她生前的樣子
陳子輕把發梳放在小桌的雜物里,他去房間里側,將一張布簾拉開,里面還有個床,比外面那張大一點,枕頭上有幾根黃色長發絲,床四周堆著更多的女士用品。
外面的床才是原主睡的,只是也放了他母親的東西。
“那我父親呢在長陵市是吧。”
陳子輕想的是,父母離婚了,老大跟著父親,老小跟著母親,兄弟倆的人生從此天差地別。
你父親也死了,死在你五歲那年。
在那以后,你母親帶著你生活,她是個風情萬種的oga,經人介紹結識了一個離異的出色aha,他們信息素匹配率高,很快就結婚了,你母親帶你住進aha家里,你有了個哥哥。
陳子輕恍然,是這么回事啊,既不是同父同母,也不是同父異母同母異父,壓根沒血緣關系。
那誰認啊,原主一廂情愿的吧。
后來呢,后來發生什么了
后來你母親和aha被瞧不上她的婆婆拆散,感情破裂離婚了,你母親拿到一筆豐厚的財產,送你去貴族學校上學
只是好景不長,你母親被人帶著坐上了賭桌。
陳子輕環顧出租屋,都輸光了吧。
不但輸光了,還欠了高額債務。
陳子輕頭疼,這意思我是不是要還債
是。
那我為什么去酒吧偷酒
你母親要喝。
陳子輕無語,她要喝,原主就去偷啊,不給她弄到酒又能怎么樣
腿跟身上的痛感打斷了陳子輕的心緒,他在屋里走了走,發現墻邊有個鏡子。
鏡面有點花,陳子輕擦擦鏡面,想想又去找水洗了把臉,鏡子里的少年清晰起來。
蒼白,清瘦,秾麗的一張臉。
眉眼多情,郁氣橫生。
陳子輕把身上的臟臭衣服脫了,他透過鏡子,把自己這副身體的上下前后都瞧了瞧,有不少淤青和陳年舊疤,還有煙燙燒過的圓圈。
是我母親燙的嗎
你的母親是個老煙槍,她沒客人就拿你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