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撥開雜念“算了吧,奶奶不喜歡我母親,也不喜歡我。”
虞華章安撫道“虞家是你哥哥做主。”
末了,自嘲一笑“他比我有本事,不會被家族挾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陳子輕眼睛亮亮的“那為我辦宴會是我哥哥的意思”
虞華章說“他沒反對。”
陳子輕吐出棒棒糖,看一眼橘黃的圓球,又放進嘴里,嘎嘣咬碎,他抽出小棍子,隨手扔進車內垃圾桶。
那位不知名不知相貌的哥哥,想必是太忙了,無所謂吧。
宴會當天,虞家的家主姍姍來遲,他邁步踏進大廳,未婚妻和他并肩。
陳子輕終于見到了原主哥哥,他被男人的眼睛所吸引,怔怔看著。
悲憫眾生的一雙眼,游離于世俗,疏離而孤獨。
“平舟。”虞華章招手。
虞平舟帶著沈文君,穿過一眾奉承和敬畏,朝著父親的方位走去。
陳子輕發現了,即便有沈文君在場作伴,周圍依舊有覬覦愛戀虞平舟的視線,還不少。
那些人大概也就止步于用眼睛看,用眼睛表達渴望,他們不敢真的搭訕虞平舟,制造機遇采取勾引的行動。
沒有自信。
沈文君是s級oga,能讓人自慚形愧。
陳子輕喝了口杯子里的紅酒,眼睛垂下來,視線沿著男人那兩條平穩自如的長腿,慢慢往上,入眼是他松弛垂落的左臂,右臂被沈文君挽著。
手指關節長過平均長度,富有玉如般的光澤,十分奪人眼球。
陳子輕從下向上地看,他看到虞平舟平整的領帶一端收進西裝外套里,領帶上方靠近襯衫領口的位置別著一條冷色領帶夾。
襯衫領子不見一絲折痕紋路,領扣到頂,扣得嚴實,露出一截脖頸和一枚喉結。
最后是虞平舟的臉。
陳子輕這一看就忘了收回視線。
“平舟,析木是不是都不認識你了啊。”沈文君疑惑的聲音響起。
陳子輕一副鬧別扭的樣子“為什么會不認識,不就是老了一點,我剛才只是在走神。”
“老了”沈文君哈哈,“平舟,析木說你老了。”
虞平舟沒有動怒,他好脾氣地笑笑“析木上次見我是七年前,我二十多歲,現在我三十多歲,老了也正常。”
陳子輕其實是胡說八道的,他們都很年輕,就連虞華章都看不出是五十幾歲,這里的人分化后都長壽,平均年齡估計有一百歲。
一百五十歲
陳子輕很吃驚,那他不能分化,豈不是就老得快還短壽,
真慘。
虞平舟謙和有禮,氣質干凈,嗓音溫暖,有張難斂華美的皮相,他是家境優越的模板,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滲透了貴氣。
就目前來看,陳子輕感覺虞平舟內心沒有一絲陰影,佛子一般圣潔。
人跟名字不太相符。
名字是山河大氣蓬勃,人是瀑布下的水流,是森林深處的薄霧,也是冬日里的陽光。
穿衣風格和人也不相符。
穿衣是厚重正統的商務風,束縛嚴苛到有強迫癥的壓抑程度,人卻自由如風。
陳子輕在虞華章的引導下,完成了跟哥哥的相聚流程。
你在虞家生活的五年,你哥哥大多時候都住在老宅,他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少數時候才回來,你們見面的次數不多,他比你年長十四歲。
那就是跟沈文君同歲。
陳子輕目睹一波波的人前來找虞平舟社交,他是ah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