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沒有再擦了,他抹了把順著鎖骨往胸口低落的水珠,就地練習哭戲完成日常任務。
手機一計時,陳子輕就醞釀淚意。
他哭得快,只要他想想任務回回失敗的心酸,別說兩分鐘五滴,一捧都能哭出來。
“啪嗒”
第五滴眼淚從眼眶里掉出來,落在臺面上。
陳子輕仰頭秒收酸苦,他系上浴袍走出去,睡前找陸哥買了點東西,有紙筆跟紅繩。
紙筆用來畫符,紅繩套在脖子上面,符當吊墜。
陳子輕要試試看是身邊有鬼,沒被他感應出來,還是沒有鬼。
一夜都是夢。
早上六點左右,陳子輕被虞華章叫醒,睡眼惺忪的坐在餐桌上,眼下有青影,整個人蔫蔫的。
反觀虞華章,他神清氣爽,精氣神非常飽滿。
陳子輕看一眼坐在他對面的虞平舟,aha在翻閱報紙。
這個時代,紙媒竟然沒倒閉。
你哥哥的產業
陳子輕了然,這意思是,紙媒被虞平舟養著,他不養,紙媒就消失在時代的長河里了。
在2087年,按照自然規律,紙媒應該消失的,它的存在顯得格格不入,是虞平舟強行把它帶上。
傭人陸續端來早餐,溫馨的一家三口開始享用早餐。
“木木,你是不是哪
里不舒服”虞華章問道,怎么看起來這么沒精神
陳子輕哈欠連天昨晚做了很多夢,夢中夢,累死了。”
虞華章皺眉“你的睡眠質量怎么這么差,是不是你睡前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陳子輕“”這話,虞平舟也問過,問題都一樣。
就在他撒謊說自己夢游的時候。
虞家父子一個腦回路。
陳子輕用叉子叉起食物吃掉“睡前沒吃沒喝。”
虞華章又問“那你昨晚是從哪回來的”
陳子輕沒撒謊“酒吧。”
虞華章篤定道“跟周家那aha一起”
“是啊。”陳子輕咽下嘴里的食物,“爸爸,你別逮著我問了,你和哥哥聊。”
“聊過了。”虞華章嘆息,“木木,你不能仗著你沒分化,不受信息素牽制就任性,小周跟你哥哥不對盤,盡量少來往。”
陳子輕笑“我哥哥說他們只是性格不合,他都不在意,爸爸你就別說了吧,不然我就要不高興了,畢竟衍明哥哥現在是我的朋友。”
虞華章掃了眼食不言寢不語的兒子,沒說什么。
餐廳流淌著歲月靜好的味道。
陳子輕吃飽了,他把刀叉放一邊,拿起傭人準備的帕子擦嘴“爸爸,你最近不怎么回來。”
虞華章說他在和一個oga約會,順利的話,年底就要定下關系。
陳子輕當時沒多問,等虞華章吃完上樓了,他才走到對面,對虞平舟說“哥哥,你要有后媽了。”
虞平舟沒言語。
直到他把盤子里的食物吃完,他才開口“你應該說,哥哥,我們的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陳子輕這會兒不想發神經,他很乖地照做“哥哥,我們的爸爸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虞平舟起身,抬手揉他頭發“析木,你比小時候活潑很多。”
陳子輕心頭一緊,虞平舟怎么突然提起他小時候他兩片嘴一張一合“人是會變的。”
虞平舟笑道“那我變沒變”
陳子輕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我哪知道啊。
你哥哥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