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在和下屬談工作,他沒多問,只簽了張支票,并叫他們把自己的弟弟送回家。
他們走出虞氏大樓,一個個的臉上都是做夢的恍惚表情。
“原來虞家的家主”
真的是商界的一股清流。
以他們的經驗,那大人物周身沒一點煞氣,他位高權重,卻好似吃齋念佛的出家人。
副手聯系老大“溱哥,錢拿到了,很順利。”
溱方孝看一眼安安靜靜地吃著棒棒糖的少年,他掐掉通話“析木,你可以回家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守在外面的小弟就把后座車門打開。
陳子輕毫不遲疑地拎著一袋書下了車,他臨走前還把嘴里沒吃完的棒棒糖拔出來,看都沒看就往車里丟。
棒棒糖被一只手接住。
溱方孝將棒棒糖放進口中,叼著合眼翹起二郎腿。
小弟們嘿笑“老大,小美人吃過的棒棒糖,是不是更甜啊”
溱方孝剛才看少年吃棒棒糖,每次吸吮,漂亮到驚人的臉頰都會凹陷,像是在吃什么寶貝,他就嘗了,沒其他意思。
“又不是oga,沒一點信息素。”溱方孝說。
“那你怎么還吃”
“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溱方孝眉眼俊朗,“這棒棒糖是進口貨,一根上百,才吃了這么點就扔掉,浪費食物天打雷劈。”
他左右扭動酸痛的脖頸“今兒收了條大魚,叫上兄弟們吃頓好的。”
“我們想找香噴噴的oga。”
“出息。”溱方孝給副手發信息,問他從見到虞平舟到離開這整個過程里,虞平舟的所有反應。
陳子輕這頭沒直接回家,他思慮著要不要去虞氏找虞平舟,那筆債虞平舟替他還了,他肯定是要搞出點后續的。
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搞。
陳子輕心不在焉地走過幾條馬路,意外地碰到了沈文君的愛慕者,江扶水。
那beta站在一個櫥窗前,目光不知流連在哪件服飾上面。
櫥窗里是精美的女
裝。
陳子輕的第一反應是,江扶水有奇怪的癖好,想讓他的沈教授穿女裝,積壓的念頭就要藏不住的冒出頭。
“誒”陳子輕走過去,在他身后大喊。
青年的身影明顯抖了一下。
不止容易臉紅,還膽小。
陳子輕笑盈盈地仰頭看他“真的是你啊,帥哥,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江扶水眼露疑惑。
陳子輕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影,他烏黑的眼珠盯過去,有幾分怨恨“你不記得我了。”
江扶水正色“對不起,我有點臉盲,請問你是”
陳子輕拿出他目前最擅長的陰沉表情,他講了那天在長陵大學撿卡片和接電話被偷聽的事,在江扶水的回憶中尖銳道“你說你臉盲,我就信你是臉盲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騙。”
江扶水剛要解釋,就聽少年說“從小到大周圍人都說我長得好,難道他們是哄我的,其實我長了一張大眾臉”
接著就踮起腳尖,湊到他眼前,帶著水果甜香的氣息拂過來“我長得不好看嗎”
江扶水繃直背脊“好看。”
“那你現在能記住我的臉了嗎”陳子輕說,“我不想我們第三次見面,你還拿陌生人的眼光看我。”
江扶水再次道歉“我,我盡量。”
陳子輕看他撲扇的眼睫“我不信,我母親說又高又帥的男人最會騙人了。”
江扶水的耳朵爬上紅暈。
一陣嘈雜打斷了陳子輕臨時建起的計劃,對面店里有個oga出來逛街被前任纏上,讓前任害得強行發情十分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