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水說“提前祝你訂婚快樂。”
陳子輕把電話掛了,他想想還是發個信息。
析木其實我不是自愿的,我不能分化,楚家是我最好的選擇。楚未年和我哥是老同學,和我嫂子你老師是好友,有這兩層關系在,都是自己人,我的意見算得了什么。
陳子輕先發了個抖動,再把信息發過去,然后秒撤。
江扶水
婚姻不是兒戲,你不愿意,就試著跟虞家說。
陳子輕回了一句。
析木什么啊莫名其妙的,誰說我不愿意了,我超級愿意
少年在裝傻,他似乎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尋求幫助卻沒有得到理解,倔強不肯承認撤回的信息內容。
玩性再大,說到底也只是個高中生。
江扶水析木,我不該祝你訂婚快樂,對不起。
陳子輕目的達到,沒再回了。
沒兩天,虞楚兩家在一塊兒吃了個家常飯,聯姻的事就這么敲定了。陳子輕該干嘛干嘛,江扶水被他放在倒數第二個,現在他主要應付楚未年。
周衍明那邊的炸彈不爆了,就沒事了,陳子輕可以安心等著訂婚。
楚家要算黃道吉日,無論是公布訂婚訊息,還是辦婚宴。
老太太挺迷信的,這也是她重視長孫的證明。
陳子輕不著急,學校給高二生放的寒假很人性化,不比低年級短多少。他想著有事沒事就去虞氏找虞平舟,萬一哪天運氣好讓他完成任務四了呢。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著。
陳子輕沒想到的是,虞平舟要去外地出差。
一大早的,虞平舟坐在客廳翻報紙,陳子輕頂著雞窩頭站在他旁邊“哥哥,你要去外地多久啊,別錯過了弟弟我的訂婚宴。”
虞平舟說我盡量。17”
陳子輕忽地來一句“你不回來,我不訂婚。”
虞平舟將報紙翻頁,一目十行地游覽當日時事報道“別胡鬧。”
“誰胡鬧了我總共就兩個親人,一個你,一個爸爸,缺一個算怎么回事”陳子輕啪地按住aha手中的報紙,他呼吸急促忍著哭腔,害怕得不到重視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不偏不倚地砸在aha手背上面,“哥哥,你一定要在那之前忙完回來好不好”
虞平舟沒在意那滴淚,他拿出一塊帕子,無奈道“哭什么。”
少年仗著兄長包容,為達目的,隨心所欲地撒野“你說好,你說啊”
虞平舟道“把眼淚擦掉在跟我說話。”
陳子輕梗著脖子“我不。”
虞平舟放下報紙起身。
混有熏香的陰影從上到下攏住陳子輕,他偷偷咽了口唾沫,幸虧虞平舟不發怒不瘋瘋癲癲,不然就這個身高差,怪要命的。
頭頂響起磁性又溫和的聲音“這么任性,怎么訂婚。”
陳子輕不懂感恩地沖著管他吃喝給他富貴的粗壯大樹發泄內心抑郁,他把嘴角咧得很大,笑得僵硬怪冷“我想訂婚的嗎,是哥哥你說楚未年適合我,你說可以,我才答應訂婚的,我只聽你的話,我”
虞平舟眉頭微皺“那你將來在楚家過得不好,是我的錯”
陳子輕拖鞋里的腳踮起來,渾身都是尖銳的毛刺“本來就是如果我做了楚未年的未婚妻以后不快樂了,
就是哥哥害的,你別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