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裝作沒聽見虞平舟所說,他就這么扣著aha的手指,被帶去溫暖的地方。
章家客房。
陳子輕身上裹著的西裝外套濕了,頭發還在滴水,脖子里蜿蜒水痕。他不再和虞平舟十指相扣,垂著濕漉漉的腦袋脫下外套丟在腳邊,露出貼著青澀纖細身體的衣褲。
突起的肩胛骨隨著紊亂的呼吸顫動不止,一把腰線只手可掐。
陳子輕把手伸進衣擺里,從下一路往上,在冰涼涼的肚子和胸脯之間來回摩擦。
還是冷。
有目光從他頭頂落下來,伴隨斂盡威嚴與鋒芒的溫柔聲音。
“為什么要下水救人”
“我不是不贊成你救人性命,只是,析木,你可以叫人來救,不是只有自己下水這一個單項選擇。”
“你太急亂,方寸大亂。”
“之前你為了周衍明活下去,求醫院破例讓你進重癥病房鼓勵他,你和楚未年有不能說的“用掉一個”的秘密,今晚你又為了文君的那個學生江扶水失去基本的判斷力,以身涉險跳湖。”
“析木,你真的只是在玩”
“你對新的舊的玩伴,都有些越界了。”
“在外面不能和你那么牽手。”陳子輕仰起頭,“不在外面可以這樣嗎”
aha說了一堆,他根本沒聽,只在乎先前在花園里的那句。
虞平舟捏著鼻梁“去洗澡。”
陳子輕緊緊地仰望著虞平舟“你還沒回答我呢。”他隨便抓了抓貼著腦門的濕劉海,放出被遮掩的眉眼,慪氣地說,“你不回答我,我就不洗澡。”
少年只準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自己幾個問題一個都沒回答,卻偏要別人為他解惑。
“不洗澡”虞平舟面容平靜,“那直接回家。”
陳子輕看aha拿出手機準備通知司機,他的神經末梢一抖就開始發神經,嘩啦地脫了外衣扔出去,冷眼尖叫起來“你不寵我了”
虞平舟眉頭微皺“我不寵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陳子輕“”行吧,他咽了口唾沫緩解剛才用力過度的嗓子,“那哥哥你先別打電話叫司機,我不能這樣回去,我身上都濕了,坐車很難受的,我必須洗個澡。”
“可是我洗了澡沒衣服換。”陳子輕踩著地上那件昂貴的西裝。
虞平舟的嗓音低柔許多“章老的小孫子跟你體型差不多,我讓章家把他的衣服拿一身給你。”
陳子輕做出蠻橫的嫌惡表情“我不要穿別人穿過的衣服,就算洗干凈了,我也嫌臟。”
虞平舟說“新的。”
“那可以。”陳子輕想起什么,他邁近一步,濕冷的身體虛虛地擦到aha堅硬的西裝面料,“哥哥,你怎么知道章爺爺的小孫子跟我體型差不多,你留意他了”
虞平舟忽地偏開頭。
陳子輕奇怪虞
平舟怎么往旁邊看了,他也瞧了瞧,不就古董字畫之類,有什么稀奇的。
就在陳子輕費解之時,耳邊響起聲音“他喜歡你,問我能不能追你。”
陳子輕“”我也是多嘴。
“你怎么說的”陳子輕的后腦勺滴下水珠,順著后頸往背脊上淌,有點癢,他隔著濕衣服撓幾下,凍得不似平時那么艷紅的唇一撇,“我只跟長得高長得帥的一起玩,像我這么矮的,我可不要。”
虞平舟說“給你回絕了。”
“還是哥哥懂我。”陳子輕笑得不知多開心。
“我去洗澡了,衣服的事麻煩哥哥了。”陳子輕讓江扶水意外掉湖里那一出給整得身心俱疲,他不跟虞平舟玩了,洗澡去了。
進了浴室,陳子輕垂眼的同時把手放在衣服下擺上面,就要往上撩的時候,他看見了什么,猛吸口氣。
他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