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虧楚未年是虞平舟的好友。
不然即便他們是假訂婚,楚未年也會介意。
陳子輕看一眼挨著他的aha,男人雙手牽著他衣角。
一副脆弱的樣子。
實際霸道得要死,都不準他把臉對著別的aha。他跟別的aha說個話也有意見,喘息聲跟吃人的野獸似的。
陳子輕撇嘴,小助手補充的aha易感期癥狀有一小部分從文字變成了現實。
但他還是不信,虞平舟會哭唧唧,得不到滿足就癲狂到失去理智,化身成不分日夜的打樁機器,甚至筑巢。
耳邊的氣息聲已經變得平穩,他試圖撥開牽著他衣角二點手指,剛有這個動作,aha就猛然睜眼,瞳仁漆黑瘆人。
差點沒把他的魂嚇飛。
“讓你牽讓你牽。”陳子輕柔柔地說,乖啊,乖寶寶,睡覺吧。”
aha再次合眼。
“我又不是你的oga。”陳子輕嘀咕了句,他打一個哈欠,閉著眼睛把臉蹭在身邊男人的發絲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書房里
楚未年被好友那一出整得沒什么睡意,他倒了杯酒喝兩口,沈文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么樣,到家了嗎”楚未年問道。
沈文君“嗯了一聲。
“我本來是要去找你的。”楚未年解釋著,“是我這邊臨時有點事耽擱了,所以我才叫你的助理過去了。”
楚未年輕微走神,所謂的有點事耽擱,實際是小未婚妻瞎折騰。
過程里還不小心親了小未婚妻的鼻尖。
到現在都沒漱口擦嘴,忘了。
“回家了就好。”楚未年摩挲酒杯的杯口,“下次別太晚去酒吧,也別一個人去酒吧,不安全。”
沈文君又“嗯”了一聲,他在御山苑的客廳靜坐,面容布滿不曾對外展露過的陰霾,昨晚他是在酒吧打電話給楚未年了,但他沒說酒吧位置。
又跑出來了。
給他惹出意外搞出事端,關不住,送不走,抹不掉。
本該是定局
好在如今大局還算是穩的。
楚未年問道“文君,你跟平舟取消婚約的事,是你提的,還是他提的”
沈文君說“我。”
楚未年不意外,平舟沒給文君一次臨時標記,哪怕給點信息素。他當初同意父親和家族的安排聯姻,像是單純的把文君放在那個位置,就放著,占位。
“你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沈文君一時沒言語,十來秒后才答復道“這種事沒必要挑日子,想提就提了。年后四月份才公開,在這之前還要你幫忙瞞著。”
“我是四處宣揚的人”楚未年屈指彈一下酒杯,聲音夾在那聲脆響里,“你提出
來以后,平舟是怎么說的”
“尊重我的意見。”沈文君淡笑,“你知道的,平舟一向這樣待人處事,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
“當然,他的想法也不是不贊成解除婚約,對他來說,怎么都好,怎么都可以。”
沈文君輕輕地嘆息“這段婚約,從始至終都是失效的。”
楚未年沒說什么。
“沒了婚約,我跟平舟還是老同學,老朋友。”沈文君說,“這么一說,感覺和婚約維持期間沒什么區別。”
言語間沒有自嘲的意味,只有釋然。
楚未年舒口氣,他沒向文君透露好友夜闖楚家,睡在他的床上,從他的小未婚妻身上吸取安全感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