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聲音濕濕的“你坐我旁邊陪我。”
虞平舟坐在弟弟指定的位置,把手上拎著的筆電打開。
陳子輕眼角抽了下,不愧是高門望族掌權人,這時候還不忘處理公務。
一時間,手指輕敲鍵盤聲成了主旋律,伴奏是斷斷續續的喘息,津液泛濫的吞咽聲。
陳子輕發燒了,有種吃了洗髓丹的既視感,他吃力又慢慢地側過身子,把頭伸到虞平舟眼前“哥哥,我感覺我這里有點癢。”
少年后腦勺發絲讓他抓得亂糟糟的,圓領下一截后頸也有幾條他的抓痕,他指著后頸一處。
那是oga的腺體位置。
陳子輕難受地說“我不會是要長出腺體了吧”
虞平舟道“沒有。”
“那怎么這么癢,”陳子輕一個外來客,不懂分化是個什么流程,不過他明白,他才第一
次吃藥,早得很,離解決他的疑難雜癥差了十萬八千里。他本能地挨著體溫較低的aha。
虞平舟不動聲色地將電腦上的亂碼清除“析木,你訂婚了,我認為比起我,你的未婚夫更適合照顧排斥期的你。”
陳子輕激動地嘶喊“他算個屁在我心里哥哥比他重要一千倍一萬倍”
虞平舟嘆息“不是那個道理。”
陳子輕懂事地笑了笑“好吧,我知道了,我聽你的,我聽哥哥的,我現在就去楚家找我未婚夫。”
他撐著沙發下來,搖搖晃晃地走了兩步,頭暈目眩地往前栽。一股力道摟住了他的腰,他被放回沙發上面,渾身上下哪都不舒服。
偏偏虞平舟還要在這時候做好兄長“你打電話叫他過來。”
陳子輕懨懨地斜了他一眼。
視線受阻,是一片掌心捂住了他的眼睛,他還沒做出動作,就聽見虞平舟打電話“未年,你過來一趟,析木他,”
虞平舟的話聲戛然而止。
楚未年已經放下看到一半的文件,站起來拿到外套“他怎么了”
虞平舟沒回復好友,他的眼皮底下是被摳破的后頸。
少年還在摳動皮肉,白到泛青的指骨呈現出用力的弧度,他的指甲里滲進去血液,星星點點的鮮紅。
虞平舟看著被自己掐斷的通話,眉頭輕皺,似乎是在思索為什么會做出這個舉動。他的面孔一閃而過晦暗不明,似是陷入更深的疑慮中。
此時,他并非在易感期。
“哥哥,我未婚夫是不是來接我了“陳子輕邊摳又燙又燙的后頸,邊喘著氣說,“我要下樓去等他,哥哥你扶著我去,我一個人走不了。”
虞平舟拿下他亂摳的手,不輕不重地鉗制住“析木,你的未婚夫不來了。”
陳子輕直勾勾地看過去“為什么”
“別問了。”虞平舟溫柔道,“我把你后頸的傷口處理一下。”
然而楚未年來了,他帶著初夏的涼意出現在二樓房門外,敲響緊閉的房門。
房里,陳子輕的意識已經有點不清醒了,他蜷縮著手腳,渾身一陣陣地發著抖,牙齒都在打顫。
虞平舟的目光落在腕表上面。他該走了,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這是他的身體技能給他做出的最新評估。
馬上走。
恰巧這時,好友在外面敲門,是個可以拿來用的理由。
虞平舟起身去開門。
楚未年見到他就問“怎么回事,電話打一半掛掉,再打過去沒人接,我還以為你弟弟高考壓力太大,要死要活的發瘋,鬧得上星府人仰馬翻,你叫我來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