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扶水抓抓散落在額前的半濕發絲“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都到門口了,換上鞋子了,少年卻突然說“算了,我不去了。我在酒店睡覺,你回來給我帶好吃的。
“那行。”江扶水暗自舒口氣,“有人敲門別開。”
陳子輕“”
“會有怪獸把我抓走嗎”他做出恐慌的表情。“我好害怕的。”
江扶水“”
清晨雨停了,下午天地干燥,看不出半分昨晚下過雨的痕跡。
夏天的陽光太強勁。
陳子輕跟著江扶水一伙人去山里采藥,他一個外行,對什么都新奇,屁顛屁顛的。
江扶水偶爾心血來潮地當個老師,給陳子輕講一講沿途看見的藥材,告訴他那是什么,有什么藥效。
陳子輕拍照記下來,誰知道他以后能不能用得到。
就在陳子輕隨意地拉了下路過碰見的一株植物,又去揉鼻子的時候,頭頂倏然響起江扶水的制止聲“別揉。”
晚了。
已經揉了。
陳子輕閉氣“好臭。”
要窒息了。他頭暈目眩眼前發黑,真正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鼻子都要臭掉了”。
江扶水快速拿出一種布擦拭他的手指,空氣里散發出有點刺激的藥水味。
陳子輕動了動鼻子,臉色一變“江扶水我嗅覺失靈了”
吃驚得連稱呼都換了。
江扶水被他叫得神經發疼“暫時的,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逐漸恢復。”
陳子輕這回長記性了,走路就走路,不要手欠,看到哪個花草植物就要薅一下拽一把
。
林子里的地形復雜,一行人不知走了多久,辨別方向的設備開始出現故障,隨時都要失靈。
不能再往里走了。
大家原地休息一會,就在附近找找藥材,達不到自己得要求也只能作罷,安全第一。
陳子輕坐在潮濕的石頭上看手機,信號很弱,距離他嗅覺失靈過了幾個小時了,他的嗅覺怎么還沒
恢復了。
陳子輕把口罩拉到鼻子下面,隨便擦擦腦門上的汗,走路走得太累,嗅覺哪個時候的恢復的都沒發現,他喘著氣放空大腦休息。
下一瞬,他發出奇怪的“咦”聲,什么味道
好像是花香。
四周沒有花,怎么會有花香估計是叢林深處飄出來的吧。
陳子輕沒多想。
直到一縷酸味撲進他鼻子里,他忍著不適環顧周圍,誰把檸檬帶進山里啦
不遠處,江扶水的兩個同事在那說話,一個給一個看自己的筆記。
陳子輕站起來,沿著酸味過去,他腳步一轉,躲到樹后。
看筆記的男人對捧著筆記的男人說“你的信息素酸酸澀澀的。”
捧著筆記的男人小聲“很多人覺得檸檬不好聞,一聞就增加嘴里的分泌物,討人厭。”
“誰說的,我就喜歡。”
樹后,陳子輕的嘴巴張成鴨蛋形狀。他他他他他能聞見信息素了
陳子輕連忙去找江扶水。
beta在和帶隊進山授課的專家談論,見少年慌慌張張地跑來,整個人很不對勁,他在對方大喊大叫前把人帶去后方。
從少年口中了解到事情大概,江扶水并沒有感到驚詫“那oga前不久才生過孩子,還在哺乳期,他的信息素分泌濃度異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