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律師那頭一有線索,陳子輕就直奔看守所。
“你那同事是君盟里的上一任管理者之一,”陳子輕舔舔微干的嘴,“知道我的意思吧,他是沈文君的狂熱粉。”
江扶水靜靜地坐著。
“你的同事會不會是替罪羊,”陳子輕說,“真正的幕后兇手是他要保護的男神”
他在現實世界刷到過一些娛樂新聞“粉絲分很多種,有的理智,有的發癲,為了能在偶像心里留下印象,成為特殊的存在,奉獻出自己的命也不是沒可能。”
江扶水依然一語不發。
陳子輕某根邪乎的神經抖了抖,想把半天給不出一個字的江扶水扇哭“他給沈文君背鍋的幾率大不大”
話落,陳子輕的手機響了,他來的路上給虞平舟發過訊息。
這會兒虞平舟回他了。
沈文君在國外有個秘密實驗基地。
真的是,他不問就不說,答案放在他面前,等他自己走過來。
陳子輕把手機塞回包包里“江扶水,我倆不是在咖啡廳喝咖啡,你再不吱聲我就要走了。“
江扶水終于撩起眼皮。
陳子輕這才發現青年的眼睛赤紅,他頓了頓“沈文君的秘密實驗基地,你知道多少”
江扶水的面部肌肉明顯地痙攣了一下。
陳子輕說“你去過”
“沒有。”江扶水輕聲,“猜的。”
陳子輕有些煩躁地說“你就是不懷疑你攤上
兇殺案,是沈文君策劃的,沖的是你背叛他,站到這邊讓他不快“
江扶水答非所問“他的腺體用不久了。“
陳子輕呆住了“啊“
“實驗基地是為他自身服務的。”江扶水透露自己這幾年以來多次接觸得來的揣測,“他的腺體跟身體有極強的排斥性,病理上的占比小,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像他的情況,發情期必須有契合度超過百分之九十的aha信息素安撫,其次是最頂級的aha對他永久標記,他長期得不到安撫就會造成全身關節劇痛,器官逐步衰竭。”
“如果我沒看錯,他保守治療已經沒效果了,只能進行摘除手術。”江扶水淡淡道,“摘除了的并發癥難以估算,怎么都不是理想的方案,所以基地在想辦法,在為他爭取時間。”
陳子輕措手不及,那沈文君的處境可不好,最后只怕是還要自行摘除腺體,搞什么把式瞞天過海,賭一把。
畢竟沈文君是家族族長,沒高級種類身份哪行。
江扶水隔著欄桿看心不在焉的少年,在國外那時候,他剛跟沈文君談判,早就待命的沈家保鏢就闖進來將他制服。
沈文君大度不計較,以他的爺爺拿到解藥便放他走了。他沒有立即回國,而是去找周衍明。
周衍明追沈文君的那些年他有耳聞,似乎也是由一見鐘情展開,他想最后親自做個確認。
確認了,回國了,失魂落魄,腳下明確的目標軌跡都凌亂不堪。
再就是實驗品被殺,記錄被迫中斷。
這起實驗其實并不算成功,因為他沒拿到那個實驗品起碼三個月內的腺體使用數據。
他私自用人做實驗,學校要按照規章制度處理他,剝去他的研究生資格,老師那邊的聲譽也會受到波及。
解決分化問題的實驗成功了,哪怕只是個巧合,他手上的數據仍舊會引發各界震蕩。更是動了一些人的利益。
對那些權貴來說,他這把劍給自己用,就是龐大的利益,可要是在別人手里,那就不好了。
到那時,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勢力站出來保他的話,一切都是無法預料的走向,爺爺的安寧和生命會受牽連。
這是他認下罪名的主要原因。
而虞氏請律師這個信號一放出來,各方蠢蠢欲動的心思都不得不捂著,選擇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