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欲言又止“變帥了。”
溱方孝搓下巴“我不是一直都帥”
“你現在有種讓人無法自拔的氣質,會忍不住沉迷。”陳子輕實話實說,“別看我,這不包括我,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溱方孝切了塊牛排細嚼慢咽,他牙關張合間發出令人牙酸聲響,像在咀嚼什么難以下咽的塑料紙板“你喜歡你未婚夫。”
陳子輕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否認。他用叉子叉起半個蛋吃下去“我真的只要在你這待兩三天,你不會虐待我打我,不給我飯吃”
溱方孝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這一桌的燭光晚餐是在喂狗”
陳子輕“”溱方孝這人真狠,連自己都罵。
他吃了口疑似溱方孝手下人自制的意面,發現味道比賣相好就快速掃空,拿紙巾擦擦嘴說“叔叔,你到底想干什么”
溱方孝頗為神秘的樣子“時機成熟了,你會知道的。”
陳子輕警告道“我不管你想達到什么目的,但你不準讓我哥的利益受損”
溱方孝滿是驚嘆的神色“我們析木還是個大孝弟。”
陳子輕抽了抽嘴,這家伙的癖好跟江扶水相似,嘴毒這塊接近楚未年。
吃飽喝足,陳子輕去黑燈瞎火的院里遛遛,今晚溱方孝要是讓他在那破房間里睡,他就就睡。
反正總歸有被子,有床,眼一閉就是天亮。
房里彌漫著酒菜香氣,溱方孝一口飲盡杯中烈酒“再來一杯。”
旁邊小弟邊到酒,邊說“溱哥,有的火酒是滅不了的,只能讓oga的水滅。那小少爺再像oga,也不是oga,還是我們給你找個貨真價實的”
另一個小弟給他一腳“犯什么混,溱哥的第一次能這么隨隨便便”
他像是才想起來“對不住對不住,我忘了,溱哥還是個處男。”
二人鬼鬼祟祟
地對視一眼,齜牙咧嘴頗為喜慶。
溱方孝朝丟人現眼拿不出手的兩個手下說“嘴齜小點,別跟個血盆大口一樣,把人孩子嚇到。”
兩小弟“”
溱方孝扯下脖子上的大金鏈,隨意地丟在桌上。
小弟好奇道“溱哥,這不是充排場用的嗎,不戴了”
溱方孝喝酒“俗氣。”
“那是你溱哥你年紀沒上去,到了一個年紀,黃金可就不俗了,貴氣了。”
“溱哥你不要,哥幾個拿走賣了補貼家用現在金價是越來越高了,這鏈子最少這個數。”
溱方孝對他們勾勾手,待他們把頭湊近,一人給了一下“我在他面前演的家底就這樣子,你們還入戲了是吧”
兩小弟嘿嘿笑。
溱方孝指了指大金鏈“晚點讓老五拿給小麻雀。”
吃飯的時候看了至少四次,大概是喜歡。
晚上九點多鐘,陳子輕被帶進一個比吃飯的房間稍微干凈點的房間,女beta,也就是老五將大金鏈給他“溱哥的意思,你收著。”
陳子輕莫名其妙,誰要這手指粗的金鏈子啊。他去衛生間洗漱,心里想著事情,江扶水今天出來,說好去接卻沒做到,希望不要給脆弱的陰暗批留下什么心理創傷。
這會兒虞平舟不知道在干嘛,擔心不擔心他吃喝拉撒,有沒有查到溱方孝頭上。
應該查到了吧。
商業帝國頂尖上的家族勢力,不是紙糊的。
陳子輕咕嚕漱口,虞平舟沒動作,估計是為了不打亂他陣腳,由著他來。他洗洗臉,透過鏡子看了眼身上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