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從里面剝開他睡衣扣子,伴隨輕描淡寫的二個字“算偷情。”
他的臉忽地一紅,體溫從胸前開始飆升,連帶著聲音都變了樣“必須必須取消婚約。”
“好,明天就取消。”
陳子輕抓住虞平舟的手“不能讓他恨我,沒婚約了,他還是要站在我這邊的。”
虞平舟慣著“好,我跟他談。”
陳子輕又說“還不能讓老太太因為婚約的事去世,不然他就要恨死我”
修長的五指把他整張臉都攏了起來,他呼吸困難,眼前陷入黑暗,其他感官就被放大,他聽見了aha很不正常的吞咽聲。
一聲接一聲,像是很渴,也像是很餓。
陳子輕頭皮發麻。
攏在他臉上的手掌加重力道,他瀕臨窒息間,模糊地聽到耳邊有聲音“別一直說你未婚夫,吵得我頭痛。”
陳子輕趁機使勁扒開捂著他的大手,從得來的縫隙里喊問“你真的進入易感期了”
“是,我進入易感期了。”虞平舟將他翻過來,讓他跪趴在皮沙發上面,兩指探入他后面的衣領,向下拉動。
這一番動作堪稱漫不經心,實際渾身每個細胞,每滴血液都在叫囂著沸騰,索要信息素的慰藉,渴望能滲透他的毛孔灼燒他五臟六腑,調動他的呼吸,支配他的大腦和心臟頻率。
沒有。
只有令他作嘔的,從一瓶阻隔噴霧跟一包消毒紙巾之下僥幸存亡的羅勒葉。
其實已經淡到幾乎沒有。
可頂級的aha感知開到最大,那一點點都是海嘯。
虞平舟冷白的面上不見表情波動,這是一個沒能分化的,被別的aha咬了一口的小朋友,他的,弟弟。
沒血緣關系的弟弟。
陳子輕的身前多了一只手,那手在他柔軟的肚子上一寸寸地摩挲,讓他又癢又緊張,他脫口而出“你在找什么”
虞平舟稀松平常道“我在找你的生殖腔。”
陳子輕悚然“我沒有那個東西。”
“嗯,你沒有。”虞平舟似是十分困擾,“我的弟弟沒有生殖腔,這可怎么辦。”
下一瞬又奇怪道“你沒有小而軟嫩的生殖腔,那我每次是在你身體里的哪個地方成結的”
aha宛如大夢初醒,悵然地回味“是夢里。”
陳子輕一下怔住。
幾秒后,他突然聞到了煙霧的氣味,整個人一驚,什么東西燒起來了
“不好了,哥哥,房子里起火了”
陳子輕焦急慌張地大喊“虞平舟,你快放開我,讓我去救火,快啊,晚了火就燒大了”
“沒有起火。”
aha把手插進他發絲里,溫柔地舔上他裸露在外的半個肩頭,沿著肩頸線條一路舔上來,再到耳廓。
“沒有什么東西燒起來。”
冰涼的大手掐過他的臉頰,aha吻上他半張的嘴。
比手更涼的舌在他嘴里游走了一圈,退出來,尖銳的犬牙刺破他后頸,氣息壓抑著,鼻尖聳動著完全覆蓋羅勒葉的淺淡焚燒味,尚且滿意地輕笑一聲。
“那是你哥哥的信息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