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扣扣子的動作猝然一停,他定睛觀察房間,這一觀察才發現,何止是風鈴
周衍明送他的水晶城堡,楚未年給他買的拼圖,甚至是沈文君買的項鏈。
這房里都有。
不是復制,而是看起來比每一件的原版都要更精美。
房間本來就小,還擺這擺那。
陳子輕一言難盡地看著那項鏈,也和他在上星府臥室里一樣,掛在玉做的飾品架上。
虞平舟都背著他干了哪些事啊
一聲不響的干了,一聲不響的展露在他面前。
蹲在門后的aha不知何時走到床邊,陳子輕收回視線仰視他,干嘛,還要我給你獎勵啊
溱方孝送我的大金鏈跟小藥瓶你怎么不干脆也復原
哦,時間有點倉促。
我下回過來,是不是就齊了
這是多喜歡綠色啊,隔離點的房間都綠成這樣子,也不怕半夜起來把自己氣吐血。
堆在陳子輕腰部的被子被拿開,換成了一只手,輕松就抓住他的腰,他的思緒登時卡住。
“你一直好奇我的信息素。”aha隔著睡衣布料,時輕時重地摩挲著,“我放出來了,給你了,你暈了。”
這番話里透著遺憾。
像是在說,我還沒做什么,你怎么就暈了過去,你的承受能力遠超我預算。
概括起來就是,我該怎么和你共赴黃泉,共赴云霄。
陳子輕后腦勺一陣陣的發麻,他在虞平舟的信息素這事上沒法說太多,怕說多了,哪句沒留意,戳到了對方的自尊。
算算陳子輕接觸比較多的幾個aha,信息素有煙,有海鹽,有杏花,虞平舟倒好,他是煙霧,焚燒的味道。
這怎么比,差遠了。
陳子輕偷摸抽了抽鼻子,沒聞到一點煙味,似是從沒出現過。他仰視虞平舟“你的信息素完全收起來了啊。”
虞平舟“嗯”一聲,那音節黏在喉嚨深處,給人一種渴望被表揚的錯覺。
陳子輕自言自語“我以為你一放出來就代表失控。”
“不是。”虞平舟把手伸進他睡衣里,去掉衣物的阻礙,掌心貼著他的腰線,拇指的指腹來回摩擦。
陳子輕打
探道“那你什么情況下才會放出信息素”
虞平舟舔犬牙上的味道殘留,眼底浮現aha劣性的侵占欲想標記你的時候。”
陳子輕一怔,那就是在樓下咬他后脖子的時候。他找死地脫口而出“現在一點都沒了,那你現在不想標記我了是嗎”
話音尚未落下,空氣里就多了一縷煙味。
陳子輕有陰影了,他反射性地大喊“別別別別放出來”
aha的面色霎時就陰沉了下去,他彎下腰背,額頭抵著少年,低低笑起來,笑得瘆人“不是好聞”
陳子輕咽了口唾沫“那我不都說是哄你的嘛。”
他趕緊握住腰上的手,安撫性地拍拍,摸摸,捏幾下“哥哥,你別站著,你坐下來,你這么高,我看你看久了脖子酸。”
虞平舟沉吟“那哥哥把腿鋸掉”
陳子輕“”
真要瘋了。
“你把腿鋸掉了還怎么走路”陳子輕狠狠抓住他的手指,指甲渾然不覺地摳進他的皮肉里,“你連抱我上樓都做不到,你要坐輪椅,沒了腿你就是殘疾了”
“殘疾”虞平舟將自己的心口挨著他口鼻,“我一直是。”
陳子輕啞口無言。
耳朵捕捉到有些快也亂的心跳聲,他不放心地說“你都把信息素放出來過了,心臟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