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江扶水的臉上不見半分意外之色,周衍明霍地站起來“你什么時候發現的”
江扶水拎著公文包“析木分化后的初期發情期。”
周衍明“”那不就是幾年前。他啐一口“你還真能藏得住事。”
媽的,第一舔狗的位置坐不穩了,江扶水這家伙比他更舔。
周衍明雙手插兜“我早就看開了,反正也追不到,無所謂他跟誰好,只要他快樂。”
頓了頓,周老板說“現在更這么覺得。”
江扶水往電梯那邊走,后面跟上來腳步聲,伴隨周衍明的試探“你覺不覺得析木的性情變了很多。”
“沒有變。”
周衍明嗓音厚重“他不再作怪頑劣,更不惡毒虛偽,這還叫沒有變”
江扶水說“他的內在一直是這樣。”
周衍明一把扯住江扶水的西服“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只看到他的表面,看不到他的內心就你能是吧你一個變異的aha”
江扶水不快不慢地打斷“我這個變異的aha被他當成了希望,你能嗎”
片刻后,周衍明黑著臉坐在車里抽煙,一口接一口,整個人十分抑郁。
手下人說“老板,心理師不配合嗎是不是酬勞開少了那就多加幾個零。”
周衍明一板栗子敲過去“老子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老板您不是為了析木少爺,什么都舍得拿出來嗎,錢算得了什么。”
周衍明夾煙的手一抖,是啊,錢算得了什么,如果能把他心肝醫好,他都能跪著回周家認錯,背上刑法,趁機順走一波巨款。
幾天后,陳子輕見到了周衍明帶到他面前的心理師,是個華裔aha。
信息素是被子放在陽光下曬過的味道,很溫暖,一聞到就能讓人神經松懈。
陳子輕卻沒有那種感覺,他的防備心不受他約束,通常只在虞平舟面前是0,對著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
華裔aha跟伊丹的風格不同,上來就讓陳子輕做題答卷。
整整三十道題。
陳子輕只
答了十幾道就沒了耐心,他先是出現了開始抖腿的情況,再是咬筆桿,最后吃起了手指。
沒答完的試題上沾到了他的口水,一滴兩滴的,暈開了字跡。
華裔aha帶著那份試題走了。
陳子輕口干舌燥,頭腦子里像是有個鑼在敲,他沖周衍明發火,讓人滾。
周衍明被他趕走后,他脫鞋上床,裹著充滿虞平舟味道的被子,沒一會就沉沉睡去。
陳子輕睡了一覺精神好了點,他去實習的醫院,跟帶他的主任打了個招呼,以后不過來了。
干不了醫生的。
精神類的疾病分很多不同的類型,有攻擊性的即便控制好了,也不太能融入社會。
總要對周圍人的生命安全負責。
更何況是治病救人的醫生,他藥吃多了,手術刀都拿不穩。
當什么醫生,這不是逗嗎。
陳子輕的生活安寧了一段時間,楚未年在內的幾人沒跑到他面前做什么文章。
應該是顧及他的病情。
似乎生病對他的處境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
可是,生病怎么會是好事。他寧愿那幾人又鬧又瘋,也不想自己生病。
這年生日,陳子輕還是過了,而且辦得很大。他特地讓虞平舟這么安排的。
因為他想在生日宴上給虞平舟名分。
至于那幾個進度走完了還要顧慮的任務目標,尤其是前不久才結束訂婚關系的楚未年,他的前未婚夫,隨他們,他不想管任務了,馬甲不穿了,目標也不維系了,隨便在不在對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