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懵了“我不知道啊。”
他想到什么,呼吸頓時就急促起來“變了,竟然變了,也對,我沒有延遲分化,我的腺體跟激素,信息素數值都是正常的,那我豈不是能被你永久”
“啪嗒”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響,打斷了陳子輕的話。
陳子輕看著吸煙的aha“你不會是以為我是故意騙你,想讓你臨時標記我吧你不信我,不信我母親,難道你也不信你父親嗎我真是你未婚妻”
虞平舟道“吃藥了嗎”
陳子輕瞪大通紅的眼睛“你當我是犯病了,在胡言亂語”
一縷青煙飄到他臉上,他潸然淚下。
布滿淚痕的臉被捏住,抬起來,有微涼帶著煙草味的吻落在他臉上,他對上了熟悉的深情慈悲目光。
虞平舟寵溺地看著他“偏要回來,現在回來了,這樣的局面,是你想要的嗎你想做的事情做好了嗎”
陳子輕整個身體劇烈一震“你”
虞平舟從他張開的嘴探入,給了他一個咸澀的吻“才想起來。”
陳子輕怔怔的。
虞平舟把他昏沉的神智吻醒了,他有些遲鈍地心有余悸道“嚇死我了。”
“你是不是心里有怨啊”陳子輕被虞平舟撈到懷里,他把手伸進對方的黑色毛衣里,摩挲著將手心貼著那顆人工心臟。
好冰啊。
怎么這么冰,虞平舟的體溫確實比常人要低,易感期更是低得不像活人。
可易感期現在也沒在易感期啊。
是不是昏迷的幾個月造成的后遺癥,還沒恢復啊。
捂捂就好了。
陳子輕腦子僵木,他很快就被感應到的心臟跳動轉移注意力,眼睛看著虞平舟鬢角的白發“對,你該怨我,你不該原諒我,你起碼要裝十天半個月,快把我嚇瘋了再說出真相。”
虞平舟沒多少血色的面上展露一抹淡笑“舍不得。”
陳子輕用力摟住虞平舟的脖子,把自己緊緊地貼上去。擺陣那會兒,他記得虞平舟把老道士叫到一邊,不知說了什么。
要問嗎
算了,不問了。
只有他,虞平舟,江扶水二人記得命運扭曲后的事情。
那一段記憶像是硬塞進來的,被單獨歸納在跟人生無關的角落,打包好了,就那么丟在那里。
陳子輕跟虞平舟
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重來的今生,死了的人活著,他的人際圈也沒那么緊繃,什么都比原來要好,除了他的病情加快,除了虞平舟的心臟損傷。
虞平舟垂下眼眸,低低嘆息“既然可以重來,為什么不能早個十年,讓我有機會盡我所能控制你的病情。”
陳子輕心說,那哪有讓我選的機會。
幾個瞬息后,陳子輕拿走虞平舟的煙叼在嘴邊,把他的腦袋抱在懷里“沒事的,你看我跟你正常交流了這么長時間,腦子一點都不糊涂,胳膊腿也熱熱軟軟的,不冷不僵硬。”
虞平舟輕車熟路地覓食。
怎么都好,活就一起活,病就一起病,死就一起死。
當夜,陳子輕睡著覺突然就亂喊亂叫。
二樓門窗緊閉,刺耳恐怖的喊叫泄不出去,虞平舟將將要往陽臺跑的人禁錮在懷里,唇舌舔上他腺體。
陳子輕一下就顫了起來。腺體灼熱發癢,他在信息素本能的牽引下為虞平舟開門。
虞平舟卻沒進去,這個時候他哪有心思進門,他讓煙霧里攏著陳子輕,是淺薄的霧,不會讓他的oga窒息咳嗽。
陳子輕拉著虞平舟的手放進門里,短暫地安靜了會就說他喘不過來氣,兩手抓扯著脖子,嘴里嚷嚷著有繩子捆著他,他要死了,求虞平舟幫他把繩子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