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連忙假裝客氣地接過名片“吳施主。”
“貧僧初來駕到,對這里先前也不是很了解,今天才突然聽人說我們這棟樓不太正常,是鬼樓。”陳子輕隨即試探道,“吳施主你在這里住得久,可以告訴貧僧一點內情嗎”
“小師父,你是出家人,千萬不要聽信那些造謠。”吳常順聽了頓時臉色一變,嘆口氣道,“如今租房市場不景氣,什么鬼樓的稱呼,那都是附近小區為了爭奪租戶而編造出來,故意抹黑我們這棟樓的。”
陳子輕心想,這個吳常順什么都不肯說就算了,還賴說競爭對手抹黑,這三樓曾經出了那么大事,他竟然敢住在這里。
如果他不是膽大包天的話,那他就一定是知道外人不知道的隱情。
“原來是這樣,謝謝吳施主,看來是我多慮了。”陳子輕裝出恍然
大悟的表情,他暫時還不想戳穿對方。
吳常順和陳子輕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對了,小師父怎么會在這租住,我聽說出家人在俗家的房屋待的時間有限制,不能超過三天,要在那個時間段內更換房屋。”
陳子輕的嘴唇動了動“阿彌陀佛。”是嗎,他不知道這說法。
方丈讓原主下山找舊友,并能在他解三惑上幫助,那就說明住房這塊沒問題。
“除非是做法事。”吳常順說,“小師父是要在這里做法事嗎”
陳子輕搖頭“不做,我和朋友一塊兒租的房子,短租。”
吳常順道“這樣,那就是還俗了”
陳子輕沒回答。他把佛珠拿在手上,默默念起了經。
“是我多問了,小師父別見怪。”
吳常順道了歉就打開了305的房門,他向陳子輕點頭笑了一下,而后便關上了大門。
三樓的樓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這會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正是休閑放松得時間,而這棟樓,尤其是這三樓卻是死氣沉沉。
就算是知道三樓還住著一個叫吳常順的,可自從他進屋后,就沒有一點聲響再出來,如同消失了一般。
一瞬間,陳子輕竟有種這偌大的一層樓,仿佛僅有自己一個活人的錯覺。
冗長的樓道里只有一盞燈,暗淡的燈光忽明忽暗,隨時都會熄滅。
陳子輕只覺得,幽暗的樓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又似乎有些什么
忽地,陳子輕在走廊燈的正下方,樓道的地面上,發現有零散的幾個褐色斑點。
他不由想到了那個女租客用鮮血洗地的事情,這應該就是當初遺留下來,沒清理干凈的血跡。
陳子輕走到血跡邊上,他蹲了身子,認真的感受了一下。
這確實是人血,且沒有什么異常。
這些血除了微弱的血腥氣之外,陳子輕并沒有感覺到其他的氣息。
樓道的地面十分斑駁,坑坑點點,這幾點血跡幾乎與地面融為一體,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其實很難發現。
陳子輕忽然覺得,這幾點血跡就像它的主人一樣,隨著時間的磨滅,它會跟著有關女租客的記憶一起,徹底從世上消失吧。
也就在陳子輕這出神的時候,他的身后突兀地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就像是塑料桶在水泥地上拖行,摩擦地面的聲響。
“喀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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