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良機,真是天賜良機啊”陳子輕鋪開一張黃紙,拿著沾著朱砂的毛筆在上面畫了起來。
岳起沉困頓地耷拉著眼“什么意思”
陳子輕連畫了幾張黃符,他放下毛筆歇會兒“民間有種沖喜的說法,你聽說過吧”
岳起沉懶得說。
陳子輕自問自答“家里如果碰上晦氣的事情,就會辦一場喜事,用喜氣把晦氣給沖走。”
“所以啊,等著吧今晚四樓肯定要出大事”
岳起沉一副毫無興致的樣子,出不出大事都跟他沒關系,他只要保證一個月后房子能住,這才第四天。
“喜氣會自行沖撞晦氣,這是自然的道理,如果是普通的地方,晦氣被沖也就沖了。”陳子輕托腮,“可你想想,我們這是什么地方是鬼樓啊這里的晦氣背后可是個大boss,以我這幾天的觀察,這棟鬼樓的來頭應該非常不簡單。”
“敢用喜氣沖撞這位“爺”,這不是墳頭蹦迪,找死嗎。”
陳子輕拍著手站起來“啊那怎么辦通知樓上,讓他們婚事別辦了”
“不行,”陳子輕坐回去,“別人家正辦喜事開心呢,什么都準備好了,我過去往堂上一站,讓人家婚別結了,會進icu吧”
岳起沉面部抽抽,小和尚心里還有點數。
陳子輕從包里拿出了一疊紙,迅速地折了起來,一把把一摸一樣的紙劍被堆在桌上,一眼看去這些紙劍沒個一百也有七八十個。
和尚疊道士的紙劍。
這場面實屬罕見,和尚的手法十分熟悉,像是不知練習過多少遍。
岳起沉沒問和尚什么時候上街買的黃紙,在哪條街哪家店買的,一共花了多少錢,他問的是“你疊那么多紙劍干什么”
“哎”陳子輕期期艾艾地嘆氣,“沒辦法,我好久沒疊了,手生了,良品率太低了,你別看這些紙劍多,最后能有一把能用的就不錯了。”
岳起沉目睹一張黃紙在他指間不斷變化形狀,這還手生那手不生的時候多塊
和尚的手跟他五官眉眼不是一個風格,白白胖胖的,一摁一個窩蛋。
岳起沉的注意力從紙劍轉移到了小胖手上,他回過神來,神色沒法說。
有病吧,小胖手有什么好看的。
陳子輕不清楚岳起沉所想,他去洗手間把手跟臉都洗了洗,恭恭敬敬地點了根香,之后才坐在椅子上,用毛筆在紙劍上畫了起來。
結果這一畫就是半天,一直到了中午,陳子輕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好了,就這樣吧。”
蒼蠅柜里的符紙幾乎都用完了,終于成了兩把符劍。
陳子輕鄭重地撫摸紙劍,眼中渾然不覺地流露出回憶之色,他自身不知道在回憶什么,那情緒來得快,走得也快,悵然若失。
岳起沉捕捉到了,小和尚才多大,怎么都睹物思
人了嘖,不好好吃齋念佛,盡整些有的沒的。他看著小和尚手里的兩把血色紙劍“你這劍有名字嗎”
陳子輕正兒八經有啊,叫南華赤帝真老一炁破靈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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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
他嫌棄道“為什么這么長”
陳子輕被問住了“我也不知道。”
當最后一抹斜陽消逝在天際的時候,幽暗籠罩整個城市。
陳子輕站在陽臺上,手里拿著碗筷看夜幕。
站在旁邊的岳起沉喝了一口熱茶“你確定這棟鬼樓的正主,今晚會出來”
“嗯。”陳子輕點頭,“不止是正主,還有那個女租客。”
岳起沉看熱鬧一般“就你那紙劍能對付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