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沒聽過還有這要求的。
不僅要他踹,更是讓他踹狠點。
多狠啊。
踹出血了怎么辦。
陳子輕不敢。
上個月做小倉鼠那次見過,抓過,抱過,親過,粉團子不臭,他不忍心配合岳起沉亂來。
陳子輕欲要找個借口溜走,岳起沉已然箍住他的腳,帶他去踹。
“誒,別”
陳子輕急急阻止,眼睜睜看著他的腳被動地“踹”了上去。
沒用。
岳起沉眉間刻痕陰郁至極。
操。
眼看艱難竄出來的火星要熄滅,他閉了閉眼“你踹。”
陳子輕頭皮發麻“我不行的,岳施主,我這你讓我貧僧不可以”
岳起沉惡狠狠地盯著不知所措的小和尚“你踹不踹”
大有一種“你不踹,我就從樓上跳下去,死了算了”的趨勢。
陳子輕用眼神說你本來就不是活的。
岳起沉對他笑我想活。
陳子輕有一瞬間被僵尸英俊的笑容迷花了眼。
岳起沉湊近,眼瞳不知何時比平時還要深,像一個能把人類引進去迷失方向的漩渦“加藍小師父讓我嘗嘗活著的滋味。”
他捏著少年人清瘦的腳踝骨頭,兩指磨蹭“佛說普渡眾生,你渡我。”
陳子輕眼瞼顫動“我,我渡你,我怎么渡啊。”
岳起沉閉眼“踹我。”
陳子輕后背如遭電流,他踹了。
察覺岳起沉抖了起來,同時瞳孔開始渙散,脖頸后仰青筋鼓動,瀕死一般,陳子輕就又繃著神經末梢踹了踹,他每踹一下,僵尸的頭就抬得更高一點。
連著踹了七八下。
陳子輕把腳都踹疼了的時候,他見到了僵尸史上的奇跡。
同時也見到了岳起沉的悲慘壯烈未來。
岳起沉當場拿掉了障礙物。
陳子輕錯過了最佳躲避時機,他想閉眼已經來不及,就那么一眼不眨地看著。
表面看沒流血。
像一匹精神抖擻,威風八面的成年駿馬,噴出的鼻息興奮又自信,鬢毛柔順黑亮,馬的體態和線條漂亮極了。
也像是新生兒初來這個世界,在用觸角感受世界的奇妙。
觸角會隨著感受到的東西而變換角度,小幅度地抖顫,或擺動。
哪怕是一點氣流聲,都會讓其臉紅羞澀。
陳子輕看祂越來越紅。
氣喘吁吁地,一下一下翕合著,滲出一顆晶瑩的水珠。
毫無渾濁粗俗的意味,顯得干凈而純潔。
猶如青春懵懂期第一次做夢弄臟了褲子,紅著臉偷偷清晰的男孩子。
陳子輕臉燒起來。
那熱度轉眼間就蔓延到了脖子下面,他在
恒溫的房間里,體會到了熱火朝天。
直到岳起沉拿出手機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