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下意識捂嘴,這死僵尸,比千里耳還可怕。他強自鎮定,舌頭卻不不爭氣地打結“貧僧貧僧是”
岳起沉握住他要掐佛珠的手,讓他手心朝上,拿起他面前的地藏經,不輕不重地打在他手心上面,啪啪打了幾下“少用貧僧這稱呼給自己做掩護。”
緊跟著就來一句炸裂的話“你是不是用過”
陳子輕瞪大眼睛,神經病啊,他可是個頭上有六個戒疤的和尚。
岳起沉不正常,此時初見瘋狗病的征兆,他拿出手機搜到什么,把屏幕對著書桌后的少年“用過哪個牌子的,指給我看看。”
陳子輕正要拿起經書遮眼,他的眼睛不自覺地掃向岳起沉的手機屏幕,然后就停在了一款上面。
那怎么有點眼熟啊。
他沒把這句話說出來,靈動的眼里寫著內心所想。
小和尚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注意到僵尸的手機殼出現了裂開的蛛網痕跡。
七點左右,岳起沉在京城高檔會所的包房里癱著,桌上是被他捏出一大塊碎裂痕跡的手機,他目前的情感數值不高,種類也少,大起過后就顯得萎靡不振。
林疵把襯衫袖口卷在紋的經文下面一截,他玩笑道“阿沉,你怎么約我來這兒喝酒,不是向來對玩樂消遣提不起勁嗎,今兒這么反常。”
“酒你也喝不了幾杯,來會所不如去茶館或者戲樓。”
林疵倒半杯酒。
岳起沉冷不丁地開口“你跟人做的時候用小玩具嗎”
“噗”
林疵剛入口的酒液噴了出來,他抽紙巾清理痕跡“怎么問這個”
岳起沉不答反問“今晚你找了人伺候嗎方不方便我這個兄弟在旁邊觀摩”
林疵“”
他面部抽搐“不方便。”
岳起沉喪郁地闔眼,聽包房里播放的靡靡之音,唱歌的歌手嗓音比干涸了上千年的寡夫兩條腿還能扭。
林疵把沾著酒液的紙巾扔掉,他給岳起沉一根煙“用不用我給你安排個人”
“不用。”岳起沉沒興致。
林疵調笑“真不用男的,女的,不男不女的都有。”
岳起沉把煙銜在唇間,找林疵要打火機點燃,他瞇著眼深深吸一口“你那朋友白天出門,傍晚回來掉出來一顆電動的玩具蛋。”
林疵的面上沒露出多大的意外,他挑挑眉“小師父也看到了”
岳起沉的沉默即是默認。
林疵喝口辛烈的酒,在口中含一會才咽下去“他那個圈子很常見,準確來說,在每個圈子都常見。”
岳起沉吐了個煙圈,僵尸圈可不常見,聞所未聞。他一副取經的口吻“好用嗎”
“我不喜歡那玩意。”林疵說,“不過我身邊有幾個朋友喜歡,我見他們給人用過。用的人挺爽。”
他摩挲杯口“算是個放松括約肌用的。”
岳起沉來了點精神“括約肌”
林疵笑說“你要是真的有興趣,不如親自摸索,實踐得真理。”
岳起沉懶洋洋地抽著煙“算了吧。”
“阿沉,你一再回絕我的提議,怎么,給你未來的老婆守身如玉”林疵看似揶揄。
岳起沉坦然“是啊。”
他咬著煙笑出聲“男人最好的嫁妝是處男身,不是嗎。”
林疵扯扯唇“那我是沒有了,不過我未來聯姻的老婆大概也沒有,各玩各的,公平得很。”
豪門千金少爺都是一個圈子里的,有些事不言而喻。
“對了,”林疵好奇道,“小師父見了那玩具,有說什么嗎”
“和尚能說什么,不就是非禮勿視色即是空的阿彌陀佛跟善哉。”岳起沉哧了一聲,“他還抄經書,想念給客戶聽,以為能修功德。”
林疵哈哈笑起來“出家人是菩薩心腸,見不了人受苦受難,想著能渡一個是一個。”
實際有些苦難被明碼標價,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林疵問倒在沙發里抽煙的兄弟“阿沉,你住進去快一星期,馮姜河的房子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