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讓林疵利用手上資源搜尋全國各地相同的生辰八字,再一對一的查看背上有無人頭,他這邊就等消息。年三十他沒在邱家過,邱家也沒人現身。
這不符合嚴重兒控的邱晁脾性跟作風,陳子輕沒細琢磨,他在廚房準備年夜飯,岳起沉站旁邊打下手,越幫越忙。
陳子輕幾番猶豫,還是開口道“要不,你去餐廳把桌布鋪上”
“鋪了。”岳起沉給西紅柿剝皮,腦袋靠在他肩頭,站不直了似的。
身高差那么多,這么靠過來肯定不舒服,卻非要靠。
陳子輕走哪,靠著他的岳起沉就跟去哪,他把鍋洗了端回灶臺“那把沙發底下掃掃”
接著就滿臉真摯“我不是說你平時掃不干凈,我知道你邊邊角角都掃了,你在打掃衛生上面是很厲害的,我只是覺得,除夕晚上掃地的男人是真的顧家,而且你效率高,質量有保證,沒有哪個能做到你這樣。”
岳起沉在一句句花里胡哨的夸贊中迷失了自我,他把剝得亂七八糟的西紅柿丟到砧板上“我現在就去掃。“
陳子輕松口氣,終于給弄出去了。他把廚房的玻璃門拉上,扣起來。
岳起沉掃完沙發底下返回,發現門拉不開,他屈指敲幾下,見小和尚沒過來給他開門,就把敲擊變成拍。
還是沒反應。
“操,怎么不給我開門”
岳起沉委屈又惱怒,他打電話,小和尚的手機鈴聲從餐桌上的紙巾盒后面傳來。
小和尚沒帶手機進去。
岳起沉隔著玻璃門瞪過去,廚房里面噪音大,背對他炒菜的人不是故意裝聽不見。
僵尸哄好自己,去客廳檢查春聯是不是都貼好了。
年夜飯就兩個人吃,陳子輕燒了一葷三素,還有個湯。
雖然岳起沉早就有了人類的一些感知和情感,但他依然沒什么味覺,所以那盤葷菜他吃個寂寞。
陳子輕喝口果汁“我們春節要去看你爹嗎“
“不用。“岳起沉夾了個紅燒獅子頭,前后左右地轉著邊打量,他上一次吃這個是很多年前,在一家客棧里,記不清是誰請客。
岳起沉咬了一口。
陳子輕眼含期待“好吃嗎”
“好吃。”岳起沉細嚼慢咽下去,他數了數盤子里的獅子頭,“有八個,從今晚開始,我每天吃一個,能吃到大年初七。“
陳子輕吃掉一筷子鮮嫩的豌豆莢“你吃完要是還想吃,我再給你做,步驟很簡單。“
對面投來炙熱的目光,他眼皮顫了下才抬起臉“看我干什么,不吃啊“
“吃。“岳起沉對他笑。
陳子輕把臉扭到一邊,靠著北陽臺的玻璃門里映著他被男色迷住的臉,他難為情地把臉轉了回去。
年夜飯吃了半個多小時,晚會就開始了。
陳子輕明兒就要開始抄經
書,他在房里把要用到的經書找出來,在這件事上他絲毫不馬虎。
老方丈是此背景卜卦第一人,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敢不做。
岳起沉倚著房門盤核桃,身后是客廳傳來的晚會節目,眼前是和他過新年的人,他深深看著,突兀道“背上人臉像這事,你非要搞清楚來龍去脈”
這沾鬼帶邪的話題不適合除夕夜。
陳子輕擦經書的動作沒停“想解惑。”
岳起沉嘖一聲“惑多了去了,少解一個又怎樣。”
陳子輕心說,不怎樣。
如果他不是登入進來的宿主,沒任務在身的話。
岳起沉從他的靜默中看出了他的堅持,揶揄道“干脆我把做法a上的賬號給你,讓你進這一行,我跟你混。”
陳子輕想到什么,快步走到岳起沉面前“說起來,他該給我們酬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