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搓幾下剛毅的面龐“這事是上個月發生的,爹忘了跟你說。”
岳起沉眼神詢問。
老岳回憶著,兒子讓他趁靈魂狀態瞧瞧朋友的后代,活久了,朋友多是多,但最終都會淪為不起眼的過客,深海里的沙礫,勉強讓他有點印象的少之又少,他沒瞧到哪個后代,都絕后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老岳沒唏噓,之后就是他跟著兒子去邱家。
老岳第一次去沒多想,也沒發現什么。
直到第二次,老岳見到了邱家老太爺,當時護工在給老太爺清理頭發,對方頭發里有塊特別的疤痕。
常人猜不出是如何導致的。
老岳不同,他一眼就猜到了,不僅猜到了,還認出來了。
那是被僵尸的尖銳指甲抓過留下的痕跡。
而且是他抓的。
但他抓的可不是邱老太爺小時候,他抓的是強盜生的小強盜。
岳起沉眉頭一皺“確定嗎,沒有認錯”
“應該,大概錯不了。”老岳聞言就有點遲疑,畢竟年代太過久遠,那小強盜長什么樣他早忘了,跟現在的風干橘子皮對不上號。
“我再去一趟。”老岳消失在陽臺上。
夜里,岳起沉感應到他爹的氣息,便給小倉鼠拉好被子,起床去客廳。
“確定了。”老岳癱在沙發里。
岳起沉若有所思。
“爹攻擊人類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就是有意識的時候。沒意識的時候不算。老岳說,“所以好確認,我偷偷對了抓痕,是我的。”
老岳搓搓手“哎,不是爹欺負小孩,是他太欠,他侮辱跟他差不多大的小丫頭。”
岳起沉睨他一眼“那你怎么沒把人打死,挖開腦子吃掉”
老岳嫌棄道“能干出那種事的,腦子都壞了,爹可不吃。”
岳起沉點頭,他也不吃。
老岳又提了個物證“對了,當年我用了邱家一管事的殼子,圖新鮮當了兩個季節的差
,送了邱家小丫頭一枚玉石,在那老不死的脖子上掛著。玉石底下有我瞎刻的小雞啄米,不管過多久都找不到第二枚。”
那個時候兒子在沉睡,不知道他闖蕩江湖的這些事。
“照你的發現,”岳起沉慢聲,“小強盜改頭換面做了邱家的女婿”
“不是沒可能。”老岳欣慰兒子沒有被戀愛失智,還能捋出個問題來,“我也在咂摸。”
他們僵尸沒心機沒城府,不像人類那么復雜狡詐,很多行為都沒法分析揣摩。
父子倆半天連個屁都沒咂摸出來。
岳起沉說“爹,這件事我們后天再討論。”
“為什么要后天,這么明確的時間,難道兒媳就做兩天倉鼠,兩天后變回來”老岳從兒子的表情中拿到了答案,他癱在沙發上蹭蹭后背。
兒媳的家世他不滿意,小強盜的后代。
可他不滿意算個鳥蛋,他看了眼回房的兒子,唉聲嘆氣地搖搖頭,造孽啊。
兩天后,結束懲罰的陳子輕洗了個燥,沖掉身上的倉鼠味道。他見岳起沉進浴室,下意識捂上捂下。
岳起沉喉頭動了動“別捂了,你哪兒我沒看過。”都舔過不知多少遍了。
陳子輕默默放下手,臉被熱氣熏得泛粉。
岳起沉盯他胸“快點穿好衣服出來,有個正事要說。”
陳子輕擦身上水的動作不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