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在犬牙變尖之后不久,又出現了另一個突破性進展。
那是在岳起沉直播途中。
岳起沉直播主打一個“愛看就看不看就滾“風,他開特效擋臉坐在鏡頭前寫毛筆字,全程既不看彈幕,也不開口。
就這樣都有源源不斷的打賞,和越來越多的粉絲進來觀看。
一是他執筆的手自成一幅畫,太過賞心悅目,誰看誰迷糊,更何況是手控群體,那還不是截個圖發一下就引來一大批志同道合的控友來欣賞人間極品。
二是,那一手仙風道骨般的瘦金體是活招牌,同行會來學習圍觀。
陳子輕趴在桌邊看岳起沉寫字,他看入迷,不經意間伸手去拿離他不遠的鎮紙,往上放了放。
主播,你旁邊是你室友嗎,手那么白。
岳起沉沒注意到彈幕。
陳子輕一歪頭瞟到了,他激動地抬起屁股,前傾上半身探頭,湊到鏡頭前說“你能看到我”
一張清秀干凈的臉在鏡頭里放大,黑發白臉,眼瞳黑亮透澈如琉璃。
直播間霎那間就沸騰起來。
岳起沉手中毛筆在宣紙上落了道急躁的筆跡,他把筆一丟,快速下播。
“誒,怎么不播了啊,我還沒確認呢。”陳子輕急眼。
岳起沉把他扛到肩上“不用確認,你真真實實地被人看到了。”
說著,側頭親他臉頰,咬住一塊吮了吮,嘗嘗他的咸淡可口“輕輕,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陳子輕眨眨眼睛“意味著什么”
岳起沉正色“意味著尸毒傳送和吸收的進程都十分可觀,我們應該一鼓作氣。”
陳子輕“噢”一聲“我還酸著呢。”
岳起沉信誓旦旦“沒事,老公舔舔就不酸了。”
陳子輕不知回憶起什么畫面,耳朵都紅了,他小聲“別了吧。”
岳起沉將他扛到房間里,丟到床上“我想給你舔。”
陳子輕害怕他這如狼似虎樣子,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床里面“別了。”
岳起沉給他爹發了個“沒事別回來有事自己看著辦”的通知,手機一扔,炙熱的目光膠著在老婆臉上“過來。”
陳子輕“我不。”
“那我過去。”岳起沉湊近他,單膝跪在他面前,強勢又卑微地沿著他脖頸吻下來,唇舌在他鎖骨流連忘返,掀起眼皮,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陳子輕頓時就沒轍了。
一場雨稍停,天地半干,陳子輕讓岳起沉帶他下山,行人真的都能見到他了,他終于擁有了某種意義上的第二次生命,獲得了所謂的新生,就開始了新一輪的入世生活。
自那之后就換陳子輕直播,岳起沉在旁邊陪同,一會喂他吃這個,一會喂他吃那個,不讓他的嘴閑著,他跟直播間的網友們說個話都要爭分奪秒。
陳子輕羞惱“你來播”
岳起沉懶洋洋地笑“我來就我來。”
“讀到誰的了,網友貝貝,”他翻了翻桌上打印出來的私信內容,拿起最上面那張,“你辭職去外婆家開直播裝修老屋,第一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感覺有人摸你后背”
“那應該不是錯覺。”岳起沉不負責任道,“我建議你想想你多久沒給你外婆上墳了。”
貝貝在直播間嗎,你快聽小帥哥的呃,這位是小帥哥的
室友吧。
直播間緊繃的畫風突然就因為一條彈幕跑偏了。
等等,這聲音,之前是不是出現過。
老粉呢,老粉確認一下。
是出現過,幾年前小七不小心讀到了一條對他發騷的彈幕,才讀到一小半就有聲音進來,叫他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