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倒抽一口涼氣,涂犖犖這是發瘋了啊。
莊矣如果不走,失去理智地抓著涂犖犖不放,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2哥,既然劑量重到嚇人,那莊矣為什么打一針就有好轉啊”
系統“自己查。”
陳子輕查是不想查的,根本無從查起,不過他可以發散思維,他胡思亂想片刻,瞎扯道“該不會是莊矣參加了什么實驗,體內有某種抗體”
系統沒說話。
陳子輕心跳瞬間快起來,他不敢置信地吸口氣“啊喲,我一猜就猜中了那我也太牛了吧。”
“2哥,你有權保持沉默,遵從規章制度,我理解。”陳子輕不自覺地笑出聲。
在場的周今休,嚴隙,和稍微恢復點神智的莊矣,以及管不住腳跑過來的莊予恩,四人都看著他傻笑。
他把笑容一收,沒事人一樣對莊予恩說“兒子,你把門帶上,自己玩去。”
莊予恩不爽“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
“帶上。”陳子輕命令。
少年喘幾口氣,冷著臉用力帶上門。
今晚的日常任務,陳子輕要換人做,哪知莊矣跟他肚子里的蛔蟲似的,強撐著從床上下來“少爺,我可以。”
你可以我不可以。陳子輕的視線落在嚴隙身上。
周今休見狀,用只有嚴隙能聽見的音量跟他賀喜就說早晚會輪到你,今晚就是dashdash”
“今休,你跟我上樓。”
周今休的道喜被打斷,他詫異地挑眉“七爺,怎么不讓嚴隙領賞”
陳子輕的視線里,他的保鏢身量高大挺拔,古銅色的皮膚緊繃,眉眼寒冽,烙鐵似的手垂落在西褲邊。
大冬天的,室內室外都一身黑西裝,整個人熱氣騰騰,舉手投足彌漫著濃烈的荷爾蒙。
大抵是陳子輕的視線停留的久了,久到嚴隙想忽略都難,他微微側目。
陳子輕瞎扯“嚴隙,你最近表現欠缺。”
周今休聞言,惋惜地拍拍嚴隙的肩膀“那你多努力,總會到你頭上的。”
嚴隙沒有表情地看著上司把秘書帶走,留下他和怨婦樣的莊矣。
周今休在樓上待了幾分鐘。
陳子輕坐在椅子上面,眼角眉梢都是因為流淚牽引出來的哀愁,他漏一次日常任務要哭十天,快到頭了。
周今休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看上司無端哭了,湊近他問的是“七爺,屬下有件事忘了提,您前些天讓屬下安排那份鑒定,是懷疑少爺”
話說一半,耐人尋味。
陳子輕眼睫上掛著水珠,被他問得整個人呆住。
周今休是不是有病,這時候突然問這個不相干的做什么。正常人不都問他為什么哭,像莊矣那樣以為他心疼下屬哪怕是做表面功夫收買人心
陳子輕不想理腦回路不正常的秘書。
“這事屬下不會讓少爺發覺,七爺放心。”周今休把馬甲搭在小臂上,施施然地離去。
周今休走后,陳子輕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莊予恩從柜子里出來,他扶墻蹲在墻邊,兩手抱頭,狠狠搔幾下頭皮,兩只眼睛盯著虛空一處發愣,整個人都像是經歷了一場悄無聲息的風雨交加,周身還沾著陰雨天的霉氣。
再過一會就要長青苔了。
陳子輕洗完澡回臥室,一點準備都沒有地看見蹲在墻邊的少年,他差點心臟病發作,勉強穩了穩心神“予恩,你怎么在這”
莊予恩從臂彎里抬頭,雙眼瞪過去。
陳子輕心里突突的,完了,完了完了,看這小兔崽子的表情,十有八九是在他這兒玩躲貓貓,把他從進房間到現在的舉止都收進眼底,沒被他發現。
搞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