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的火藥味讓陳子輕莫名其妙,這才剛開始,怎么就把氛圍搞起來了。
“予恩到了大學再談也不晚。”陳子輕鼓勵便宜兒子,“你遇到喜歡的就去爭取。”
莊予恩眉眼間滿是桀驁“爸,都是別人追我,我不可能主動。”
陳子輕不懷疑這點,家世好長得帥的校草嘛。
“好了,今休回答完了,開始下一輪。”陳子輕喊疑似走神的嚴隙,“把打火機給我。”
嚴隙沒反應。
陳子輕踢了他一下,他面部輪廓繃了些,側頭看來“七爺,您為什么踢我”
我閑的。陳子輕對他伸手“打火機。”
嚴隙意識到自己不在狀態,沒及時跟上,他的耳根尷尬地熱了點,沉默著將打火機遞過去。
想到打火機被他捏在指間有一會,上面沾了他的體溫,可能還有汗液,他就把打火機收回去,在西褲上蹭幾下。
我這么做,會不會不合理
不吃兔肉,嫌腥
隙哥這是什么畫風,嬌妻文學里的霸總,還是校園純愛里的學長他一個肌肉大塊的保鏢,怎么細膩成這樣子。
起初我懷疑嚴隙他
現在確定了。
嚴隙是半天悶不出一粒米飯的脾性,現在他的自控力變成倒立的沙漏。
陳子輕有點煩地喊一聲“都別說話了”
四人前后看他。
陳子輕對著天花板喃喃“我這致幻藥的后遺癥又發作了”
第二把轉到了陳子輕,這不算,他只坐過來轉打火機提問題,要求被打火機選中的人做什么大冒險。
于是他開始第三輪。
莊予恩湊過來說“爸,你不玩有什么意思。”
陳子輕按著打火機“這就很有意思。”
莊予恩發現他左耳垂上有顆很小的紅痣,藏在發絲里若隱若現,以前沒注意。
少年的嗓音
像在齒間含化了的冰“你也一起玩唄。”
陳子輕拍他的后背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這么黏糊,坐好。”
莊予恩被說黏糊,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莊惘云瘋了,他自己又愛黏糊又愛撒嬌,有什么資格說我我不是他兒子嗎,我不像他像誰。
我操。
我忘了,我不是他兒子。我怎么回事。
陳子輕沒理莊予恩在心里的神神叨叨,他將打火機抵著地板一轉。
又是周今休。
陳子輕使壞地問他同一個問題,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時候。
周今休閑散的神色終于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我剛才說的什么地方,什么時間
陳子輕剛從莊矣手里接過水杯喝水,差點噴了。
周秘書用一兩分鐘梳理一遍,讀書時期,教室,放學等前面的內容都跟第一次對上了,后面講題的時候出現了紕漏,從數學題變成了物理題。
當事人講完就從大家的反應里得到了答案,他從容道“嘴瓢可能會傳染,是講的數學題,不是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