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單炆給本小姐滾出來他的狗崽子竟然敢攀咬主子,是想被剁了扔去喂豬嗎”她氣勢凜然,說出來的話差點讓兩個侍從嚇破膽,卡座里的兔女郎也都哆嗦著站起來,縮在角落里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時繁西一腳將青年踹在地上,直接在他的卡座里坐下,下最后通牒,“十分鐘內他人要是不來,我看下場比賽,這垃圾就挺合適的。”
這里的動靜鬧得不小,周圍卡座里的觀眾都紛紛看過來,見到是近幾日在下層賽場橫行霸道的單爽被人收拾了,不由砸舌,紛紛議論起時繁西的身份。
恰在此時,賽場下方的比賽臺上,與蝎尾鼠戰斗的人被那條長長的蝎尾砍斷了一條手臂,淋漓的鮮血濺起,落在保護罩上,又一滴滴滑落。
不知此處動靜的觀眾爆發出高亢的呼喊,掀起一陣陣聲浪。
單炆收到機甲賽場發來的緊急通訊時,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得知是單爽在下層賽場得罪了一位不知身份的大小姐后,他心頭忽然有了股不祥的預感。
等到下屬將對方的影像以及通知他十分鐘過去的話發過來時,單炆額前的青筋幾乎要從皮下竄出來。
他努力吸了幾口氣,才平復下心頭的憤怒,迅速乘坐懸浮車前往機甲賽場,一路幾乎是卡在交警機器人的警笛聲中狂飆沖刺,終于趕在最后幾秒鐘站到時繁西面前。
被卸了雙臂,下腹又遭到重創的青年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旁邊站著好幾個下層賽場的經理人,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過去扶他。
身材微胖的單炆腆著肚皮,摸著額前的熱汗,陪笑著走到時繁西面前,“二小姐,您怎么過來了早知您來機甲賽場,我該親自陪同才是,讓這不知輕重的東西冒犯了您,全是我的罪過,您大人有大量饒他一命,別和他一般見識。”
單蕓死后,單炆萬般傷心,最近一段時間都沒空過來機甲賽場,根本不知道單爽在下層賽場為非作歹。
想到這里,單炆就恨得牙癢癢,單爽要玩女人,機甲賽場里到處都是,他是腦子抽風了嗎敢對來這里的客人下手還冒犯到惹不起的人頭上,連帶他也要卑躬屈膝賠罪
時繁西似笑非笑瞥他一眼,“也不是多大的事,既然單老板你都開口了,我也不能不給你這個面子,只是以后,還是別讓這種垃圾出來見人了,免得哪天撞到不該撞的槍口上,那時候可沒人會饒他一命。”
單炆連忙點頭應是,立刻命人將疼得已經翻白眼的青年帶下去,又妥貼道“二小姐,您坐這兒哪行,我給您安排最好的位置。”
“是這個道理。”時繁西心安理得接受他的諂媚,全然不覺得自己此時是在狐假虎威。
對單炆這樣的人而言,她越禮貌越客氣,反而顯得心虛,越是放肆狂妄,越代表她在方家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尤其是幾天前,她參加考試時,跟在方老爺子身邊幾十年的助理親自向她傳達了方老爺子希望她回去的話。
時繁西沒有立即拒絕,而是含糊不清的敷衍了他幾句,但這消息傳出去,與天方集團利益相關的人心里自然會有一桿秤。
言罷,她又看了眼下方的賽場,狀若不經意道“我聽說方見澤在這里,現在有他的比賽嗎”
單炆還想著她怎么突然到機甲賽場來了,聽到這話眼皮子一跳,知道她是來落井下石的,妥帖道“二少在12號賽場呢,您來得巧,大概十分鐘后就有他的比賽。”,,